小傻子永远都不会知道,江辞水不是不喜欢鱼肉,拒绝周柔,也是为了他出头的。

    “江渔,我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不必要的错觉,让你现在有自信来打听我的事儿了?”走在前面的江辞水忽然地回过头来,盯着江渔猛看。

    两个人停下来站着的地方,有一个路灯,靠近灯泡的地方,有两只飞蛾在不停地打着转儿。

    江渔才不管江辞水怎么凶他,反正男生都是装出来的,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我不可以管你吗?”少年说出来的话,足够故意,也足够暧昧。

    江辞水没受过这么猛的发言,他一时间被江渔弄得说不出话来了,“你才多大就想管我,还没我大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你大,我们都是同一天出声的,我叫里辞哥是尊重你,可这并不代表你就比我大了。”江渔好笑道,他看着江辞水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就觉得有趣。

    欺负江辞水还真是意外的容易,不管怎么欺负都行,反正都是欺负不坏的。

    “那合着我也改叫你渔哥呗,我敢叫,你敢答应吗?”江辞水挑了下眉毛,危险地眼神紧锁在少年的身上。

    江渔还真想试试看,但江辞水是不会同意他的要求的,“不敢的。”

    “这才乖。”江辞水终于满意了,他这次放纵了自己,任由着身体靠近江渔,并且将一只手掌搭在了他的头顶上,那么轻轻地揉着。

    江渔眨巴着眼睛,乖巧地站着,江辞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给了他一点儿甜头和补偿。

    为了这点儿甜头和补偿,江渔决定暂时不为难他了。

    和江辞水在书房里的谈话,让江天想了很久,最后他决定给两个孩子在校外租上一套干净宽敞的房子。

    江辞水终于从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搬了出来,他多出了一个软乎乎的室友,江渔和他的卧室就只隔着一堵墙,晚上的时候他们还可以互相道晚安。

    “我居然搬了两次宿舍,想想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江渔感叹着,他故意把床铺得乱七八糟的,然后让看不过去的江辞水替自己动手。

    江辞水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率先走了一步,他把少年的床给铺得干净整齐的,反观自己,却一点儿都没动。

    “我的大少爷,您能稍微动一动,帮我倒杯水喝吗?”江辞水弯腰铺了半天的床,累得嗓子都冒烟了。

    江渔就跟机器人似的,都不知道主动,非得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下达命令。

    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要凶他,自己又会不忍心,江渔什么都没做,却能拿捏到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