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一松,原来是江渔的手松开了。

    少年白着脸,摇了摇头,他不想回去。

    “寒哥,你走吧,不用管我。”江渔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闭上眼睛,把自己埋进臂弯里。

    此时的江渔很后悔,万分后悔。

    他方才想也没想的就叫了邵寒易寒哥,邵寒易这个人是最讨厌别人拉近乎的。

    他私生子的身份很尴尬,根本就不配叫男人一声哥。

    可叫都叫了,再叫江渔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难不成要叫他邵先生?

    手腕被抓住,江渔一惊,他的腿就跟摆设似的,根本没能用上力气。

    邵寒易几乎是将他抱在怀里的,握着他的手很温暖,叫江渔一点儿都不觉得冷了。

    被塞进后座后,一块毛毯就这么搭在了他的头上,江渔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邵寒易。

    “我们去哪儿?”

    少年的声音很轻,带着惶恐不安。

    邵寒易心知自己吓着他了,只能僵硬着语气,“回我家。”

    江渔彻底放松了下来,他一点儿都不抗拒和邵寒易待在一起,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回江家。

    老吴兢兢业业地开着车,尽管一肚子的疑问,也还是不敢问出来。

    他的上司,老板邵先生,破天荒地载了除江青竹以为的人,看意思,似乎是想带着少年一块儿回家。

    要知道就算是江青竹,江少爷,也是没有被邵先生给带回家的啊。

    乖乖,这位少年该不会是未来的老板娘吧!

    老吴心里百转千回的,但后座的两个人就没想那么多了。

    单纯的坐着,一个看着窗外,一个拿余光偷偷瞄着男人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