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城把自己收拾干净后,人就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等着。

    他知道江渔回来,并且准确地估算了时间。

    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八点钟的位置,有人推开了门,脚步声从门口传了过来,并且越发的清晰。

    江渔走到客厅,遥遥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怎么连爸爸都不愿意叫了?江渔。”江东城寒声道,他抬眼看过去,目光严厉。

    江渔嗤笑一声,声音同样冷,“爸?您对这个称呼真的能做到问心无愧吗?”

    江东城的脸色黑下几分,他皱了眉头,稍退了一步,“江渔,我回国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

    “是,您不是来跟我吵架的,您是来取我的命的。”江渔走到沙发前坐下,不惧江东城的气场,舒舒服服的坐好。

    “我腿疼得厉害,实在是站不住,就坐着跟您说话吧。”

    江东城的气消下去了大半,江渔在走过来的时候,刻意将他的视线引到那条残疾的右腿上。

    告诉自己,他曾在四年前出了场车祸。

    “你去见严淮玉了?”江东城甚至不用亲自去查,都能猜出江渔回国后都做了些什么。

    “我找我男朋友,这应该碍不着您的事儿吧。”江渔步步紧逼,在江东城发怒前,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用手推到茶几上。

    “这五十万,还给您。”

    “他把那件事告诉你了是吗,或许我该另外给他一笔封口费,怎么,钱太少了他看不上?”江东城话里话间都是嘲讽,并将严淮玉贬低到一文不值的程度。

    江渔很生气,但他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礼貌,“是啊,他看不上,五十万哪有我值钱?”

    江东城似乎拿上了恶毒婆婆的剧本,并且沉迷在自己的角色中无法自拔,说出来话尖酸刻薄,和电视剧里上演着同样的桥段。

    江渔斩断了最后一条路,他看着江东城,愉悦地眯起了眼尾,“我和他做了,而且做了不止一次。”

    如果他是个女人,这会儿大概已经怀上了严淮玉的孩子。

    “江渔!我看你真的是翅膀硬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江东城果然被激怒,茶几上有一个褐色的玻璃烟灰缸,他气到了顶点,想也不想地便抓着烟灰缸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