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闭上双眼,尽力赶走脑中那些让她不寒而栗的画面。

    傅邢薄的车驶进院子的时候,看到黑漆漆的别墅,怔了一瞬。

    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难道她还没回来?

    看了一眼旁边停放的车,他下车向屋子里走去。

    推开门的时候大厅里一片死寂,漆黑而安静,傅邢薄皱眉,容音什么时候把仆人都遣走了?

    弄的家里这么冷清。

    他径直上楼向容音卧室走去。

    打开灯,房间里空无一人,奇怪,她的车明明在楼下,人却不在家里。

    难道真的没回来?

    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紧闭的浴室门,他迟疑了一下,大步走了过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容音浑身赤裸的躺在冰冷的水池中,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紧闭,好像死了一样。

    傅邢薄觉得自己的心脏骤停的几秒钟,好几秒钟之后才下意识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呼吸平缓,只是睡过去而已。

    稀薄的空气突然就充足了,心中的高悬的巨石轰然落地,他空白的大脑渐渐回神,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钟,转身去卧室找了一条毛毯过来。

    伸手去抱她的时候,指尖所触,一片冰凉。

    容音被他的动作惊醒,睁开双眼,看到他之后,目光呆滞的怔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声音沙哑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以前好几个星期都不回来一次,偶尔回来一次也是为了拿东西,最近几天回来的确实有点频繁,不怪她惊讶。

    傅邢薄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才突然惊觉怀里的人没有一点份量,轻的像个孩子似的,他皱眉问:“水都凉了还泡着,不怕生病?”

    容音像条被剔了骨的鱼似的,无力的瘫在他怀里,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实在提不起半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