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容音气的手微微发抖。

    如果换个人说这番话她早就翻脸了,可对方是傅振江,好歹是长辈,她不能撂脸子。

    所以她强压着怒火,等他说完之后才漂亮的回击。

    以前她跟傅振江接触不多,逢年过节偶尔回去一两次,就算回去也说不上几句话,她从来不知道傅振江竟然是这种人!

    旧社会吗?

    女子都要三从四德?

    竟然还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傅邢薄在外面保养女人,真当她是软柿子随便拿捏?

    这些就算了,最可恨的是竟然还拿她的父母压她,话里话外说她没有父母教养,不懂婚姻中的为人处世,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摔杯子的冲动。

    有这样的父亲,难怪会教出傅邢薄这种狼心狗肺的儿子!

    容音是真的气坏了,一路上手都忍不住哆嗦,直到回了家心情才慢慢平复。

    …………

    窗外夜色浓郁,夏风轻浮,燥热了一整天的空气随着夜晚的降临渐渐多了几丝凉爽,从窗户里吹进来。

    沈家客厅里灯火通明,沈文华的咳嗽声不断响起,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偶尔一口气半天上不来,脸色憋得通红。

    周韵在一旁帮他拍着背,心疼的说:“那么多服药下去了,不见好就算了,反而一天比一天咳得厉害,那些庸医到底开的什么药,怎么一点都不管用?”

    沈朝文端着一碗熬好的中药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说:“妈,人家大夫说了,我爸这是陈年旧疾,喝了这些药病症会表出来,病情加重是正常现象。”

    “你爸都连续咳嗽半个多月了,”周韵担忧的说:“本来只是轻微的咳两声,现在成天的咳,都不能上班了,他年纪大了,我怕再咳出什么毛病来,不如过两天带你爸去大医院看看。”

    沈朝文皱眉,说:“之前不是看过一次吗,还拍了片子,大夫说看不出毛病,再去也查不出什么。公司那边有我呢,让我爸放心养病,不用着急上班,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话说到这,沈文华刚好缓过来,说:“你妈说的对,是该去大医院看看了,否则我得咳死。”

    沈朝文说:“爸,我找的这位中医在当地特别有名望,有不少人排队等着呢,人家大夫说了,这些现象都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您要按时喝药,否则前面那些药都白喝了。”

    说着把熬好的药端到沈文华面前,“温度刚刚好,您趁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