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李长睿当然不能离开,他扶住她的身子,焦急的说:“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会出这么多的汗……”

    下一瞬,手上突然一轻,容音被一道有力的臂膀接了过去。

    李长睿一愣,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傅邢薄,几秒钟后,下意识转头向门户大开的卫生间看去。

    傅邢薄……刚才一直在卫生间?

    他为什么会在容音的房间?

    一个男人在女人的房间里,而且还是在卫生间,答案再明显不过。

    难道……他们俩人余情未了?

    想到这,李长睿的脸色顿时白了。

    傅邢薄抱住容音,只觉得怀里的人骨瘦嶙峋,身子更是颤抖的厉害,他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上次在南城小镇看到的一幕,心没

    来由的往下沉,他抱起容音大步向门外走去,沉声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容音紧紧攥住他的衣袖,虚弱的说:“药……抽屉里有药。”

    傅邢薄顿住脚步,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快速拉开旁边的抽屉。

    一个白色的药瓶安静的立在柜子里。

    傅邢薄拿起药瓶看了一眼,随即皱起眉头,怎么又是止痛药?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一直吃这个药?

    眼下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拿出药瓶,倒出两粒,又倒了一杯热水,将她扶起,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小腹处好似有一把尖锐的利器在不断搅动,疼的她说不出口话来,只能死死咬住牙关。

    其实两片止痛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她的病症一次比一次严重,现在需要五六片才能稍微缓解。

    可是她不敢说,正常人谁会一次性吃五六片止痛药?

    她怕傅邢薄起疑心,所以便咬牙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