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二长老走出来的是一位中等身材,天庭饱满的中年男子,给人一种上位者久了熏染出的压迫感,即便没有放出威压,也使人无法忽视,不怒自威。

    二长老错个半身跟在他身后,样子很是遵崇恭谨,能让他低伏做下,心甘情愿供奉的一定是修为和地位都高出他很多的强大存在。

    方才蔡冠宇除了请他师尊,还叫了他父亲,莫不是眼前这人就是他的父亲?

    季风兽敏锐感知到危险,浑身汗毛倒竖,领地被侵犯的愤怒只兴起了一丝,立刻就被这二人隐隐散出的修为压制得半点不剩。

    灵兽对于这方面比修士还要敏感,尽管这两人都没展示实力,平淡得如个普通人,灵压不散半点,可季风兽任旧害怕得腿都软了。

    灵兽对危险的本能告诉它,他们很强,非常强!

    可怜的季风兽压低着身子,兽瞳里尽是害怕,它在发抖,肌肉的颤抖传递给景年,他听到此兽从喉咙里低低的呜出几声没有半点威慑力,明显是被吓破了胆的低吼。

    能担任灵元宗的长老,二长老的修为绝对有圣胎期,而那中年男子不消说绝对是在他之上,双目敛着精光,目光凌厉冰冷,刚毅的脸庞肃然无比。

    他没有看其余人,目光落到景珏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的味道,将她细细的打量着,准确来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她体表的花纹。

    极具压迫感和穿透力的视线盯着一个人时,会使得被盯着的人十分煎熬,鹰隼般锐利的视线好似要将景珏剥掉一层皮,一眼看穿她的秘密。

    护在景年和季风兽身侧的石碑被中年男子隔空一招,防护罩摇晃了两下,破碎,那石碑也被他抓到了手里。

    “竟是这东西……”中年男子将石碑丢给蔡冠宇。

    他未开口之前,其余人大气也不敢出,空气凝固着要让人窒息。

    被丢到蔡冠宇手里的石碑已经收敛了全部的光华,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石头,还是残缺不全的那种,他有些不解,“父亲?”

    中年男子道:“收好。”

    “是。”

    季风兽没了保护,直接面对恐惧,吓得羽毛尖都在颤抖。景年戒备的望着他,但此人目光之凌厉,令人不敢直视。

    “你,和血纹宗什么关系?”中年男子徐徐开口,是对景珏说的。

    景珏抿了抿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实话实说,“我没去过血纹宗。”可不是实话么,她连血纹宗在哪儿都不知道。

    “你何故要拜入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