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了极块,那个东西从出现到消失的同样极为的迅速,就在一转眼的功夫,便随着景珏释放出去的的红色图案一起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她不再有任何的犹豫,随时准备撤离。强大的不妙的瞬间攫住了她们三个人,景珏立刻头也不回的拔足狂奔,而就在她的身后,一个接着一个青玉石板瞬间崩溃,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无法抵挡的态势,急速的扩散而开。

    这些青色的石板在碎裂的同时,崩溃着的碎片尚未飞溅出去,就已然消散一空,好似被看不见的大手捏成粉碎,空气中多出了几多细腻的灰尘,扑入她们的鼻腔,呼吸都变得难以顺畅。月丝长老和雪隐紧随景珏之后,起初是被这些石板突如其来的自崩吓了一跳,她们刚才上来时,这里可以是无比的坚固,虽然是飘荡在空中摇摇晃晃不什么稳固,但是这些石板却是实打实坚硬无比,此刻居然想也不想,就在她们的身后碎成一个接着一个,时间过于的紧急,她们也没有功夫去想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引起的,但是左不过也是被黑暗之中苏醒的的力量做出来的。

    随着这些青石板的崩溃,下方的万丈深渊,也逐渐露出狰狞的原貌,之前是有青石板的遮挡,所以她们看不清下方到底有什么,原本以为也不过就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和深的足以让人心生绝望的深渊,可没想到真实的情景却比他们预料的还要令人难以接受,随着这石板的消失,就好像是真相上盖着的一层面纱被掀开,现在落在最后的雪隐无意间回头一看,她竟然看到有无数条黑色的蛇,从那些深渊中而出,这些蛇每一条都有水桶粗,非常之长,冲着她们吐出鲜红的信子,两颗黄色琥珀的眼睛,有铜铃般的大小,目露凶光,她甚至看到那双眼睛中的自己,一时之间突然离不开眼神,像是被里面有什么诡异的力量给蛊惑住了,尽管你只告诉他现在不是停留的时机,必须马上离开,但是她的脚却像和石板生了根,拔都拔不掉,而就在最后的关头,她眼睁睁的看着离她最近的那一个市榜分崩离析。

    她忽然明白,下一个粉身碎骨的可能就是她自己,在极致的恐惧和死亡的威胁之下,雪隐反到镇定了下来,她的大脑高速的运转,丹田内的灵丹更是急速的运转,释放出大量的灵力,这股巨大的灵力,甚至将她身上的压制冲淡了几分,打通了一个又一个的关窍,所有的灵力全部在她的意志控制之下,冲向了她的双腿,而就在最后的一刹那之间,这灵力终于冲破了封印,汇聚在她的双腿之中,最后冲出的体外,自己和青石板们联系,在这一瞬间被切断,与此同时她看到这石板裂开了一条细缝,而她自己也遭到了一股强大力量的撕扯。

    在那股力量之下,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来不及撤退,镇定的情绪终于起了一丝慌乱,因为他知道时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就好像是死神降重的镰刀,就在她头顶的三尺之上,并且还在一点点的压低,即刻就要看在她的脖子,她怀疑自己也会被那股力量给撕扯粉碎,一道白光从远处飞射而出,缠上了她的腰,同样不遑多让的吸扯之力将她扯离了此地,在被扯离的同时,她觉得自己的上身和下半身几乎要分离,急剧的疼痛侵袭了全身。最后跌落在地上,瞬间流淌出大量的鲜血,白光撤退之后,在她的后腰上露出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伤口是两国力量相互抗衡和所造成的纪念,边缘并不光滑,血肉模糊,甚至连那骨头上都可以看到一道深深的凹痕,由此可见方才的激烈。

    雪隐站了起来,面子更加的苍白,部分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失血过多,她的手才刚刚捂上她的腰,没过一会儿就沾满了鲜血,当她努力运转着灵力,想要修补自己身上造成的伤口,那伤口看上去太过骇人,几乎将她分成了两半,但是却受到一股力量的阻挠,使得她难以成功,尽管她的自愈能力比较强大,可惜这一次却彻底失策,当她的灵力探入的伤口时,被这伤口中的一股强大的灵力相互抵消,二者就像互不相容的水火,反倒让她的伤势加重,并没有得到缓和,顿时只见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并且逸散出大量的灵力,依照这样的趋势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体内的灵丹都会消耗殆尽,就算有灵晶石和丹药的不济也无济于事,消耗的速度远远超出弥补的速度。

    雪隐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疼了,这伤口能不能愈合道在其次,虽然会急剧的加剧疼痛,但却不会有死亡的威胁,对于修士来说,只要神魂不灭,就算是肉身被毁灭,也不算是真正的死亡,而就算是将体内的血液全部放干,也不会让她彻底的消散,最主要的是要及时阻止在她体内狂蒙肆虐的力量,那才是对她的生命造成真正威胁的根本,她竭力动用最后的力气,想要阻止其造成更多的伤害,并且导致她体内的灵力大量的消散。方才的冲击,虽然使得她们修为恢复能力一点,加固在她身上的封印好似松缓了片刻,但是这些都只是暂时,因为当她的修为恢复之后,那股无形中的力量又再度加剧,在她身上一点点地,将她刚刚恢复了的修为再度封印起来。显然在这一片空间中,她要使得自己的行为完全恢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一旦动用灵力,就会使得这种加固更加的剧烈,受到无形之中的规则的排斥,使得她不仅无法恢复修为,更是难以修复伤口。

    刚才救救她的不是月丝长老反倒是景珏,景珏虽然也在这片空间中受到了制约,但是她的情况却是三人当中最好的,最起码的她的修为只是降低了一点,而且她灵丹运转根本不受影响,最主要的是因为她拥有血纹玉,而这血纹玉可以保她安然,虽然不会在这边空间中安然无恙,但也让她多了一份自保的能力。景珏手中的白色藤鞭染上的鲜血,纯白之中加的一丝猩红,看上去有些刺眼,同时也因为雪隐流出来的鲜血太多了,也让这片空间中的血腥气味加重,闻上去就像是鼻端粘膜堵塞了棉花,呼吸并不顺畅,而且这股血腥气,混合着不知何时升起的一股奇怪的味道,反而形成了一种极其难闻的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门,味道不仅怪异,而且还会让她们的脑海受到疼痛的刺激。

    景珏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秀水剑和白色的藤鞭,她的眼底深处运转着两颗速度极快地按红色漩涡,周围的世界在她的眼中就变了一个一样,金色的光线交织在一起,这些机关就是所谓的规则,它们就代表着一切,是无形之中的主人,而掌握了这些规则就可以称霸整个小禁制之地,更不用说是青灵台。景珏试图推演着这些天地规则之间的联系,她从这次规则经历中,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古老而且沧桑的气息,可以想见当时建立青灵台中秘境的人,必定是一个上古时期的修士,所以她并不愿意相信之前雪隐和她说的有关青灵台的主人,始云的故事,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造假,不论是个人的记忆,还是后世流传出来的故事传说,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而违背了真实,有些是无意,有些是刻意而为之,但是所有的一切最真实的就是这些规则所记录的轨迹,它们才是真正的史书,永远不会框骗世人。

    在她的预测之中,这个青年才存在的历史之久远,让人难以想象,并且她在青灵台之外,对那规则之力也有一丝了解,二者之间不仅有联系,而且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这才是最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青灵台虽然身处小禁制之地,可以算是一方独立的空间,而任何一方独立运行的空间中,都必须有一套属于它的规则,尽管这些规则会在当初诞生的时候并不完备,可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的吸收走向成熟,最后使得这一方空间越加的饱满圆滑,当所有的一切全部准备就绪的时候,空间之中才会诞生真正的生命,这才是一个世界的根本,演算的全过程。世间的万事万物都逃脱不了这个规则,因此青灵台的规则和外界的规则应该有着巨大的差别,但是今日一见,景珏却十分怀疑,因为这二者之间的规则极其的相似,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该是这样,恒元大陆之上的规则和她曾经进入到的阻拦之地都有所不同,那才是真正正常的,即便是身处同一个大的空间,但是也会有所差异,才可以自成一脉,独立于大空间之外。

    当然景珏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毕竟在这一方其为独特的秘境,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按照她的常理推动,这也让她感到烦了,因为她的推演之术受到了阻挠,在此之前,她觉得自己的推衍之数在任何地方都是无所不能,不论是推演大部分的阵法,还是逆天而行窥探天道的规律,都有所成功,冥冥之中却是有一股力量阻挡着她的行为,但是那一股力量却根本无法彻底地阻拦她,这也是让她得意和自豪,就算想要阻拦,可是那又如何,因为她拥有血纹玉,本来就不服从天道的管理。血纹宗从来就不是什么按部就班,遵循既定规则的门派,他们是打破一切自行创立规则的独特存在,正是因为如此的标新立异,推陈出新,才会不容规则,受到各方的追杀,最后被磨灭一切的痕迹,可是即便如此,血纹宗也一定是规则的创造者,游戏的创始人,而不是遵循游戏规则的玩家。可能景珏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思想和行为方式的准则,都在不断的朝着血纹宗靠拢,潜移默化之中,她也受到了血纹玉的影响,让她从原本一个信奉天道追求真理者,变成一个只想着打破规则,创造属于自己世界,心存高远的修士。

    挡在她面前的金色光团一层接着一层,当她试图拨开这一条,就会有更多的一大团放在了她的眼前,而当她试图将这些乱成一团的规则全部理清,最后的结果只能够是白费工夫,此定的规则比她在任何地方所要见到的都要混乱和毫无头绪,看似无礼的地方,可是在她的眼中就是这里的秩序,或许混乱就是此地唯一的标准,也可也可能是她们寻找到的突破口和唯一的机会。虽然在景珏的眼中,天地规则只是一些线与线之间的交集,因为她可以具象化,所以看得非常的简单,可有的时候正是因为她能够看得太清楚,却会因此而被误导,规则既然是构成一个世界的根本,同时也是运行一切的依据。

    景珏看得见,才觉得疑惑,而那些看不见的,只会遵循冥冥之中的一些潜在的规则,按照指定的路线,他们应该完成的事情,并不会有过多的思考,也不会觉得疑惑,这才是真实的因,为他们看不见,反而活得真真切切。在景珏的眼中都是值得怀疑和烤就的,她不相信任何东西,渐渐的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觉得眼前所看到的东西都有欺骗,已经在她眼中没有什么是值得他仔细去探究的,这才是她走到的死胡同之中,把自己困住了,钻进了一个牛角尖的最尖端,再也出不来。想要推演成功,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自己确信已经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必须具备十足的信心,和坚定的信念才能够获得成功,但是景珏却心存怀疑,她不仅怀疑自己,而且怀疑整个小禁制之地到底是否真实,她怀疑世界上怎么可能会存在以乱为秩序的规则,有的时候,尽管真相已经摆在了她的眼睛,放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她也不会低下头去看一眼,无形之中她就已经走入了推演之术的大忌,而且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当中,甚至还不肯出来。

    虽然在窥测着规则,左手藏在袖子中飞快地变换,不断地掐出各种各样的印决,拼命的推演,最后却还是一无所获,她的右手的小拇指在秀中爆炸开,变成一团血雾,这是一种威胁来自于无形之中的规则之力的危险,警告着她不可继续推演,否则就会使她受了伤不止如此。景珏如此的笃定,这一点正是因为她经历的如此之多,对于天道和规则了解非常的深,但是同样的每一次她都没有选择妥协,只是损毁了一个手指,对她来说的威胁根本不够大,仅剩下的四根手指更是在飞快地加剧,将推演之术推向了巅峰,她仿佛已经窥见了什么端倪时,这些手指在同一时间全部爆开,变成血雾,她的袖子鲜红一片,滴下了大量的鲜血,迫使着她不得不暂时终止。

    青色石板的崩溃还在继续增长,藏在黑暗中的那些东西,已经沉淀得太久,再也不想继续沉寂下去,一股力量困住而无法脱困,那功力量保证了他们只能够在黑暗中的虎视眈眈,却不能够脱离封印去给这些外来者造成真正的伤害,说来也算是可笑,再愤怒又能如何并不能脱困,这些愤怒都只能是空谈,除了使得自己被怒火燃烧,并不能够对他们的敌人形成多少的威胁,月丝长老和雪隐也发现了这一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些东西的本尊被困住,那么就没什么好怕的。况且她们相信这些东西既然无法通过,那么同样的此地的禁锢之术,也在他们的身上得到效果,这些东西的修为必定也会受到风一,否则不会止步,无尽的挣扎而无法脱困,既然都是这样,大家也都旗鼓相当,就像是她们的修为被封印,又能够如何,敌人的修为也被封印,棋逢对手,总体来说也没有让天平倾斜的过分厉害,所以是那她们放下部分的戒备而专注于疗伤。

    三个人的速度依旧极快,虽然每个人都在做不同的事情,心中各自都有着打算,但是她们的身形依旧快的划出了一片模糊的闪光,从这一个飞快地消失在另一头,只是这青石板的台阶长的没有边际,不管她们行动的速度得有多快,都难以窥见真正的尽头,并且走到一定程度时,她们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非常奇特的,每个人都没有彼此联系,却是在同一时间甚至想再多地停止脚步,因为在她们的前方,才是她们真正的威胁。前方的黯淡像极了野兽张开的巨口,随时等待着她们的猎物送上门,自行的乖巧进入他的口中,使得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填饱自己的肚子,她们三人陷入了真正两难的境地,无法前进,也不能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