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教父说了实话,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一个疯子。”他说,“因为据我的描述,我和那个人连过节写封信做交流都欠奉,我们读书时还关系差到校皆知。”

    “但是我觉得这地方很对。”他说,“如果一开始就做出了正确的举措,后面的错误就都不复存在,这才是起点该存在的意义。”

    “但是很可惜,人生并不是摇骰子,随便耍赖就能重来一次。”felton握着魔杖轻轻在面前点了点,一张纯白色的桌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就在harry被它四角上所雕饰的人鱼所吸引时,一壶热茶也从无到有,两盘散发着浓郁酒香和热气的巧克力蛋糕也落在了桌子上,鲜花自己在瓶里唱着轻松的曲子,一时间这里简直就像是个茶会,茶杯像是《美女与野兽》里的茶杯男孩,自己将杯沿送到了harry的嘴边。

    felton从杖尖抖落出一些黄金般的碎屑,落在那两盘巧克力蛋糕上,然后把它们部推给harry。

    “也许很苦,也许很甜,”felton说,“本来打算一块给你,一块给drabsp;lfoy,现在都给你。你喜欢苦的还是甜的?”

    “draco会在这里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你喜欢苦的还是甜的?”

    “……我都能吃。”harry抿抿嘴,小声说着,对着蛋糕沉吟片刻,不知道这个时候吃蛋糕是否符合当下的状况。但是最终他拿起一盘蛋糕,手指指着那些金屑:“这是什么?”

    “有用的好东西。”felton说。

    harry用叉子轻轻取下一块看起来很醇厚的巧克力奶油,放在嘴里。这感觉很妙,巧克力奶油一般都会很甜腻,但是这块蛋糕的巧克力奶油除了微微发苦外没有什么别的味道,轻飘飘软绵绵,在嘴里轻而易举就化开,与其说它是巧克力奶油,不如说它是一片染上了苦味的云。

    felton抱着手臂问他:“什么味道?”

    “苦的。”harry说,“为什么巧克力奶油会是苦的?”

    “因为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它苦涩的一面,奶油和巧克力也不能够幸免。”felton将另外那块推进,把那盘苦的从harry手里换出来,“你吃甜的这一块,苦味应该留给drabsp;lfoy。”

    harry对这个说法眨了眨眼,摇了摇头把那盘苦味的抽了回来。

    “我不在乎是甜的还是苦的,这盘给我就行。”harry说,“这无关紧要。”他把那盘甜的放在桌子上,“如果draco真的——不幸到——来了这里,那就留给他甜的。他吃不了苦的,他连黑巧克力和咖啡都不爱。”

    “惯纵他的每一个缺点。”felton说,“我看不出这有什么益处。他早被惯坏了。”

    “放大他的没一个缺点,”harry看着felton说,下巴不知不觉抬起,“我也看不出这有什么好处啊,教授。包括带他出学校,带他来到开罗,对他说很多刻薄话……抱歉,教授,但是……你知道你真的对他态度非同一般的微妙,对吧?”

    felton的表情有那么一刻同样称得上是微妙了。但是当harry在对方那一双浅灰蓝的眼睛里望见自己时,他就发现felton其实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反而似乎对他能说这句话十分感兴趣。

    “我还以为你对我的行为没意见,也看得清我是为什么要这么做。”felton说,“难道你的智商比我预计的要低吗?”

    “我没那么聪明,”harry在沙发上晃着双腿说,“我刚开始以为您对他就像snape对我——可snape一般懒得碰我一根手指头,他顶多扣我几分,说几句过分的话,想尽办法把我贬低,要不然就是考虑如何隐晦毒死我的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