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犹豫了一下,才冲着那鬼魂走近,他紧握着手里的魔杖,把脑袋里所学的咒语都过了一次,最后还握紧了自己的左手腕,因为那里盘着海尔波,蛇怪的鳞片冰冷干燥,却在这能热死人的地方给他一种诡异的安感。

    越往鬼魂徘徊的地方走,harry越发难以感受到温度,因为鬼魂们周身通常都是冷意阵阵,每次harry穿梭在自己学院的图书馆里偶尔遇到灰夫人,都会被她冷的打个激灵,这让harry越发确定salazar说的是对的,这是个鬼魂,纯粹的。

    但是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会有鬼魂呢?

    harry略有些新奇地注视着那鬼魂——他脊背弯曲的厉害,像是要蜷缩起来一般,身形消瘦,但是骨架硕大,光着的手臂上有着还没消失的肌肉与在他生前应该非常黝黑的皮肤(这是和salazar的那个对比出来的)里几乎看不出来的伤痕,harry觉得他年轻时也许是个很出色的,额,战士?

    他试了一下是否能够探入鬼魂的思想,但是在接触到一些乱七八糟,犹如乱码的讯息后,他还是放弃了。

    “你好?”harry朝这个人打招呼。

    鬼魂几乎是迅速地抬头了——迅速地过头了——他的模样十分吓人,没有眼珠,只有眼白,厚厚的嘴唇上有着被针线缝合的痕迹,脸上带着怨恨与悲怆,几乎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harry小小地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jean关切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鬼魂们很多时候都会维持他们死之前的样子,”harry连忙解释道,“他的样子有点吓人,我被吓了一下。”

    他再去看那鬼魂,只见那鬼魂,那男人几乎是直直地望着harry这边的方向,嘴里发出harry听不懂的话,那口音浑厚又模糊,harry愣是听不出这是哪里的语言,而且这语言似乎和那些银甲士兵们说的也不一样。

    “……”被harry拿在手里的salazar沉吟一下,开口说了一串儿harry同样无法理解的话,而鬼魂瞬时激动起来,没有眼珠的眼眶里留下泪水,声音支离破碎,这让salazar都皱起了眉头,重复了好几遍一个音节,音量一次比一次大,强调意味很浓,harry猜那大概是‘什么?你再说一次?风太大我听不清’之类的意思。

    鬼魂一点儿也没觉得这画像没有耐心,他在重复的同时,甚至摸爬滚打地过来,想要抓住harry的裤腿,后者在salazar一声提醒下退开一步,但是鬼魂的指尖还是触碰到了他——当然了,那泛着珍珠色的手指直直地穿了过去。

    鬼魂又一次开始说话,这次salazar听清了,跟harry言简意赅地讲:“他是和‘伪神’同一个时代的人,是刺杀‘伪神’的人手中的一个,当初刺杀的人有七个,或者九个,他记不清,但是有四个都和‘伪神’一起留在了倒塌的神殿密室里,剩下的人,也就是他和他的同伴,被‘伪神’的信徒们抓住,被酷刑折磨而死。”

    沙·恩巴·努尔被压在地下,被压在无数巨石墙壁下还能睡了再活过来,是因为他是个强大的变种人,是个……好吧,harry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够活过来,但是harry知道,那些刺杀者肯定是不能活下来的。

    “他被人鞭打,拿车轮去碾压,做十个人需要做的酷刑,还永远被缝上了嘴巴,因为信徒们不愿意从他嘴里听到任何‘神已死’的句子。”salazar轻描淡写地说,“他们甚至每天拿融化的铁水在他的身上写上一个字,以上种种事迹,让他死的快极了,而他的尸体也被信徒们拿去切了数块,烹饪过后扔给了野狗,麻瓜们似乎认为这样能让他的灵魂在地狱永生不能合一,他永远要承受灵魂被撕碎的痛苦,这是他应得的代价。”

    harry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以及胃部抽筋感——也许这段时间不吃饭才是个好选择。

    比他反应更强烈的是他后面的同伴——peter和李千欢以及忍不住开始干呕了,后者甚至还闭着眼睛,一脸惨不忍睹,不停摇头,她戴的那对大耳环和那两缕辫子也不停地跟着摇摆。

    “那里真的站着鬼魂?”scott的脸色也在发青,“那为什么我们看不到?”

    “我也想说——我明明曾经见过你们学校的幽灵,还被个穿灰裙子美女甩了个白眼,也就是说我明明看得见?”peter有气无力地发言。

    你居然敢偷看灰夫人?!harry在心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