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起看向地窖门口,果然,盘旋着蛇的大门慢慢挪开,一个带着兜帽的人影利索地跳了出来,随后轻快地小跑在这条路上,随着魔杖轻轻在自己脑袋上一点,他本就不明显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

    “他消失了!”虫尾巴发出一个小声地,尖锐地尖叫,他盯着那个消失的地方,眼神既羡慕又有点恐惧,“他真的会隐身咒……他看上去真的有一手,不是么?但是我们之后怎么办?”

    “这就是为什么我非要跟着一起出来的缘故,是不是?”Lupin无奈地说,同时静下心神嗅了嗅,“嗯……这边。”他指向一个方向,四个人即刻顺着那个方向走。

    狼人有着比普通巫师更敏锐的嗅觉,即使今天不是月圆之夜,Lupin的鼻子也能保证他跟得上一个只是隐身的学弟。

    “弗朗西斯拿着的那个篮子有股不错的味道,”Lupin还评价,“有点甜,闻上去像烘焙品——说真的我们不能停下这行径了么,说不定他只是去厨房拿点吃的。”

    “怎么你也叫他弗朗西斯?不,说不定他只是随便拿了个装面包的篮子去装非法魔法物品。”Sirius死不悔改地硬着头皮说,“还记得那次么,鼻涕精看似只是拿了件外套,但是马上他把外套一甩,上面溅出的魔药让我们每个人的脸都长了些大孢子。”

    “而那家伙还看着我们冷笑。”James想起那次惨痛经历就痛心,“我三天没敢出门!”

    虫尾巴也跟着抖了一下。

    “所以我们不能这么快下结论。”Sirius顿时有了底气,还拿魔杖戳了每个人一下。

    “但是,”Lupin为难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种罪恶感。我觉得这和我们给Snape麻烦有点不一样。”

    “他抢过虫尾巴的魔杖,记得吗?”Sirius立刻举证出一件事,坚定地说,“他绝对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和善,我跟你们发誓。”

    “公平点,那次他和虫尾巴都只是你们兄弟吵架的遭殃者。”James一边继续扯着隐身衣前进,一边说了句公平的话。

    夜晚的Hogwarts并不算太好走,楼梯不会停下休息,某些画像也不会,而且采光极差,有些走廊完全隐藏在古堡深处,连月光都无暇顾及。

    不过,这对‘劫道者’四人组来说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他们从入学第一天起就热衷于摩挲这座城堡的秘密,在这座复杂的城堡里灵活游走是他们至今还没被紧闭关到死的资本。

    “但是这就很奇怪了,”James一开始只是跟着Sirius一起混一混,但是走着走着他也发现了不对,“他怎么这么熟练?他一次也没走错过路,我还以为我们要跟着他一起绕一会儿路呢。”

    要知道,弗朗西斯·巴沙特转学过来还没半年呢,即使他已经不是脑袋空空的低年级小土豆,在Hogwarts也不该如此熟悉——一路上,这个学弟都在抄近路,面对教授们的巡夜还灵活地左躲右藏,原本James和Sirius,Lupin都做好了他可能会走岔路的情况,可是根据残存的味道来看,这个学弟动作十分利索。

    “他可能过目不忘,可能用了指路的魔咒。”Lupin说,“如果目的地没有变化,我想多走几趟也不是难事,更何况他没下楼。”

    “唔嗯。”James想了想,同意了这个说法,“这么说他真的要去厨房?他总不会是想去Hufflepuff休息室吧。”

    在地下一层里,除了Slytherin休息室,也就是地窖,就是厨房和魔药教室及其教授办公室,以及Hufflepuff休息室了。

    “去厨房偷东西吃?”虫尾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