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与期瞧着二人,笑着自顾自地回道:“那是自然。”

    二人皆未顾他,一个盯着,一个躲着。

    左岩像是盯着罪犯,可她一低头,他心里却念着方才阳光下那星光熠熠的双眸

    他不知,他这样子背着光的时候,眼上的伤在楚灵眼里有多可怖。只是方才那短暂的瞬间对视,楚灵却忍不住闪躲,这还是头一次。

    许久后,左岩抬脚离开。钟与期笑着对楚灵说:“可以抬头了。”

    楚灵也听见他走了,可随着钟与期的声音一抬头,眼前便是只木头雕的兔子。

    “哇!”

    小兔生动可爱,让人难耐。楚灵兴奋出声。

    不远处的左岩突的因为声音顿了下步子,却没有回头,只身往前。

    “咦?身上怎么还刻着月亮啊?”

    钟与期解释:“兔子自是与月亮最配啊。你瞧着不好看嘛?”

    “好看是好看,可是就不真了。”

    钟与期佯装要夺,“你还挑哦!”

    楚灵躲过去护着,“没有,好看,好看的。”看着钟与期收回架势,楚灵才又从怀里拿出小兔子,心爱地摸了摸它被打磨的光滑的身子,笑道:“小时候就见过木刻的铺子,没成想都可刻的这般好看。”

    “你没进去过?”

    “没有。”楚灵摇摇头,她倒是见着小胖进去买过一个,好贵,她舍不得,不如攒着买些有用的,譬如,先生的轮椅。

    钟与期不知自己又触及了楚灵那片回忆,见她思绪早已飘开,他便是送了东西就与她告了别。

    太阳逐渐升起,变得刺眼,楚灵抬手遮了遮,便还是反身回了自己的小营帐。直到日暮落了,月上梢头,楚灵才出了帐子,今日月光很是微弱。楚灵抱着木刻的兔子,心喜的已经摸了一天。

    木刻的兔子,与月亮才最配嘛?

    她小心的站在营帐外,举起手中那只小兔。迷蒙中想起先生与她讲过“月亮上住了位美人,美人养了只兔子的故事”的故事。先生说,兔子叫“玉兔”,可如今着木兔子被她摸得圆润光滑,映着月光也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