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今日乐清早早来了都察院,没想到谢霁已经在院子里练起了武,看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裳,想来已经来了许久。

    只见谢霁背对门口手握长剑,背脊挺拔,在一片寂静间迅速拔出剑鞘,刺向空中,旋即侧腰以剑当身,仿佛对面有敌人刺向他的胸膛。

    他今天穿的是红黑色交映的短打,腰间竖着腰封,将他的精干的细腰完美的勾勒出来,宽肩长腿,身前的长剑泛着光芒,仿佛阳光给予他的偏爱。

    又是一个剑招,他挥舞着剑端,在空中舞出打出无痕的凛冽剑气,乐清隔着大半个院子都能感受到谢霁手中长剑身上冒着的寒意。

    她在原地欣赏着少年舞剑的风姿,在谢霁即将收拢剑鞘时,忍不住击掌叫好。

    谁曾想,谢霁这厮警惕性极高,几乎是瞬间就从院子里间飞身至她身前,剑尖划过半空,直指她的咽喉。

    乐清连声叫停,双手下意识举起,“是我!”

    谢霁反应很快,连忙收了剑势,只是来不及收住的剑气已经割破了乐清的衣袖,大半个袖子就这么啪嗒在她的手臂上,要掉不掉。

    面对乐清哀怨又带着控诉的眼神,谢霁自知理亏,他摸了摸鼻尖,不敢看她,“谁让你在我练剑的时候出声的,会死人的知不知道?”

    “不过...”谢霁注意到了乐清举在半空的双手,挑眉道:“你这是...什么姿势?”

    乐清僵硬地放下手臂,没想到竟然把她上辈子的习惯带出来了,丢人丢人。

    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扯着自己破了一半的袖子,“赔我袖子。”

    谢霁被乐清带走了思绪,也不再关心她为什么要摆出奇奇怪怪的姿势了,不好意思道:“这是意外。”

    乐清仍然还是那个动作,“赔我袖子。”

    谢霁无法,连声道:“赔赔赔,”然后将乐清转过身,边走边将她往门外推,“霓裳居走着。”

    乐清脚下步伐不停,偏头问道:“今日不述职?”

    谢霁不在意地摆手,“就说我们去调查案件去了,没关系。”

    乐清满意点头,走得更快了,两人就这么出了都察院,很快便到了霓裳居。

    老板娘见两人衣衫不整,本能地露出嫌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