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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墙倒众人推。”谢霁摇头晃脑评论道。

    乐清使劲拍了一把谢霁的脑袋,然后又看向赵隋,“人们总是会拜高踩低,你们站得高时,他们要仰仗你的鼻息,可当有一天你跌落神坛,他们发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似乎并不特别,甚至现在连他们都比不上,心里会变态地想把你们踩得越低越好。”

    “这是人的劣根性,天生就有,没办法改变。”

    谢霁凑上来,“你现在比我职位高,是不是等我比你职位高了,我也会想把你弄得越惨越好?”

    乐清朝谢霁这张贱兮兮的脸使劲挥了一拳,“必不可能。”她又朝着赵隋道:“当然,这有一定概率,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赵隋点头,“是,也还是有一些好心的邻居时不时会接济我们,才能让我和我娘勉强活过十几年。”

    谢霁揉了揉自己的俊脸,“那这跟你上京城找赵志兴麻烦有什么关系?”

    他转头看见乐清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他瞪大眼睛,“干嘛这么看着我?”

    乐清露出礼貌的微笑,“你是傻子吗?赵志兴赵隋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

    谢霁眨眨眼,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赵志兴的儿子?”

    赵隋僵硬点头,他没办法反驳,因为他的身体里确实流着赵志兴的血。

    “我娘在去年春节去世了,临走前告诉我,我是当朝御史大夫赵志兴的儿子,然后给了我这块玉佩,让我上京寻父。”他低头抚摸着手心的玉佩,上面仿佛还留有娘亲的体温。

    这个故事有点耳熟,在哪听过呢?

    乐清摸了摸脑袋,想不起来了。

    “据我所知,御史大夫家中有一妻三妾,两儿两女。而且是在取得功名之后被榜下捉婿捉去的,在此之前从未听过他还有妻子儿女。”付叔拿着伤药过来,正好听到了赵隋的话。

    谢霁一把抢过付叔手里的伤药,用细竹片小心地往乐清脖子上涂抹着。

    赵隋苦笑一声,“是啊,人人都说御史大夫好福气,娇妻美妾,儿女环绕,谁能想到他在二十年前只是一个连书都买不起的穷小子呢?当年我娘绣球招亲,他正好接到了,外公无法只能将娘下嫁于他。两人成婚后,我娘经常贴补婆家,赵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娘带去的,房子、仆人、钱财,都是我娘的陪嫁。”

    “娘亲性情娴淑,就算婆婆想尽一切办法刁难她,她也能忍下。那时我我娘刚有孕,正逢赵志兴要上京赶考。临走前,他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财,还假惺惺地对娘亲说待他高中定当高头大马回来迎接她。我娘相信了,她一直在家等着赵志兴,婆婆不许她回娘家,她便苦苦熬着,从不向娘家吐露自己的一丝难堪。”

    “可谁能想到,她等到的,是一纸休书。信里将我娘极尽羞辱,说她不守妇道,说她不孝公婆,将一切子虚乌有的事情都疯狂砸在她身上。在那样一个小城镇,她被夫家休回娘家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好在我娘有本事,生下我之后,便跟着外祖父做生意,几年来也是做得风风火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