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守门的见其好欺负,眼珠子一转,说城中繁华地,兵器不得进城,否则惊吓着老百姓就不好了。

    崔翰学了乖,让下人去商量,结果被讹去了纹银百两,气的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甲寅猫在城头上看着宋使吃瘪的样子,乐不可支,对门将道“给其它三门也都各均二十两过去,总不能就你们吃独食。”

    “将军放心,某这就让人送去。”

    “好,我先回府里去,再吓他们一吓。”

    甲寅伸伸懒腰,也不走楼梯,就这么从城上跳了下去,快马进府,拍拍正懒洋洋晒太阳的虎夔笑道“等下就看你的了。”

    虎夔不满的伸出前爪,拍去狗手,自眯着眼睡觉。

    崔翰闷着一肚子的肝火进了城,无人引路,自觅路而行,好不容易到了节度使衙门,大门却是好进,说节帅正在午休小憩,先进去门房稍坐,这便进去通禀。

    崔翰进了大门,心想叫你拿矫,这一会可是中门大开了吧。他却不知,这益州的衙门与别处不同,大门随便进,仪门在后面搁着呢,两门之间,隔着若大的一个校场。

    然而一进大门,全身寒毛便倏的炸起。

    一个通体黝黑的狰狞怪物迈着虎步,露着尖牙,滴着口水,眼里露着寒芒,向使团迫来。

    “贵客莫慌,此乃甲将军府中的宠物狗,最是能辩人心之好坏,只要不惹它,它不会咬人的,各位千万不要乱动,若是拨刀或是逃跑,那就是甲将军当面,它也要把人给咬断了喉咙先。”

    “这……这……”

    饶是崔翰也曾经历过战阵,也曾随世宗北伐,见着这似虎非虎的怪兽,也是吓的两股战战,一股尿意差点就淋了出来。

    虎夔翻着白眼,迈着虎步,缓缓的逼到崔翰面前,从脚面开始嗅,一直嗅到裆下,崔翰强自忍住恐惧,虽然全身寒毛直竖,好歹没出丑样。

    边上捧旗的虎贲甲士却倒霉了,因为虎夔伸出了舌头,只一舔,便湿了裤裆,倒把虎夔吓了一跳,虎头倏的一缩,眼里寒芒一闪,那甲士羞愤俱发,大吼一声,以旗作枪,便向虎夔刺去。

    这一下可了不得了,虎夔先是一退,继而一扑,一把将其扑倒在地,血盆大口照着甲士的脖子处便重重一口咬下。

    那甲士穿的乃是轻便皮甲,哪禁的住它那重重一咬,顿时血流如注。

    “不好!”

    崔翰的护卫仓然声大作,纷纷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