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朴接管枢密院后,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哪知束拘更紧,几乎什么都了如指掌,在他面前,什么事都别想蒙骗过关。

    在他面前,只能唯唯应诺。

    大臣籓镇皆惮之。

    只听干瘦汉子道“他……他说阿郎你能识……识尽天下人,也永远不知他是……是谁,阿郎你能观星象……定历法,晓阴阳,为……为什么就不替自己算一算……”

    王朴倏的站起,大脑一阵眩晕,忙按着桌子,勉力稳住身形,正要开口,却见那汉子嘴角有一丝黑血。

    “开阳?”

    干瘦汉子尤自不知,抬头讶问“阿郎?”

    “你别动,来人……”

    干瘦汉子见王朴走路不稳,急忙起身相扶,哪知腹中却一阵绞痛,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扑在地,手脚撑了几下,再也不动。

    “开阳……”

    王朴一把抢过去,与闻讯进来的侍卫一起抱起那汉子,却见这位一直依为腹心的密探已经停了呼吸。

    “玉衡,严查左近三条街,凡可疑人等尽皆拿下,尤其要注意僧人,能算准时辰下毒,其党羽定然不远。”

    “诺。”

    “备马,进宫。”

    “诺。”

    王朴强自按压下怒气,将已无生机的开阳放下,大步流星的出门。

    走到府门外,仆从急急火火的牵着马过来,王朴一把夺过,扳鞍上马,策马前他抬头望了望天色,但见天空一碧如洗,阳光直刺双目。

    他晃晃脑袋,揉了揉眼,却觉着眼睛越揉越花,越来越暗,倏的就全黑了下来,耳边响起侍卫的惊叫声……

    “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