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婆婆捷如猛士,一把冲过去,堵在门口,双手张着,“小娘子,刀,刀……”

    “刀?怎么了?”

    阿檀有些不明白,“唰”的一下把刀抽了出来。

    “啊哟,阿檀小娘子,老身说求你把刀解下,否则,老身可不让你进去。”

    “对,对对。”阿檀收刀入鞘,连鞘丢给侍女,这才拍拍双手,兴冲冲的跑进屋里,搂住子瑜就把头贴到小腹上倾听。

    苏子瑜哭笑不得,只好轻拍着她的脑袋道“才一个多月呢,哪听的出来。”

    ……

    节度使与兵马都指挥使的夫人双双怀孕的消悉,如长了翅膀般在益州城里漫延开来。

    不过一天工夫,两人的礼物便堆成了山,周容与子瑜两人累的精疲力尽,因为来的都是妇人,一脸欢喜,十分真诚,总要笑着感谢才是。

    两男人则大摆宴席,宴请一众来恭贺的兄弟们,甲寅破天荒的开始划拳猜枚,还有如神助般的少有输拳。

    ……

    自打在甲府受了挫,加上屁股摔成了八瓣,虽说事后又被从府中扔出来的一个钱袋子给欢喜了,但脸皮丢尽了,白家那一直以来体体面面的女主人成功还原了泼妇的面目,一整天的几乎脏话不断,走过路过多看她两眼的都被认为是嘲笑她。

    这天,她正坐在门前的春光里,赶着绣个女红,一双素雅的绣花鞋停在她面前,身影挡住了舒服的日头。她正要破口大骂,却听到那女郎轻轻柔柔的喊一声“大娘。”

    “哎,你挡住我日头了。”

    女郎的声音很好听,这让她的语气潜下去了一半,但终究有些不满表现了出来。

    “哦,不好意思。”

    女郎往左侧让了两步,顺便把斗蓬里的长剑转到右手。

    白母立时变了个笑脸,“你看老身,人老嘴啐,就是不会说话,小娘子可是有事,要喝水不,老身这就端来。”

    “不用,谢谢。”

    女郎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半蹲了下来,“就想打听个事,早段时间……嗯,就灯市后,是不是有位小娘子为你打报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