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永远不说出口。”

    “嗯。”

    秦越翻身坐起,很认真的道:“我有两个秘密,一个是我的身份,我们从河东战场回来后,我师父才说给我听,我身上流的是前吴皇室的血。”

    甲寅一惊,连忙从床上坐起,更惊讶的是在后头,只听秦越道:“另一个嘛,我有些想法千奇百怪,有时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能想到的,这算不算是有如神助?”

    “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师父也这么说,说我这是没开窍的缘故。”秦越有些沮丧,又有些解脱后的放松,道:“这两秘密压在我心里像块巨石,差点气都喘不出,和你一讲,现在畅快多了。也让你尝尝保守秘密的痛苦。”

    甲寅道:“我谁都不会说,对了,陈头知道不?”

    “没敢告诉他,这是你我两人的秘密。”

    甲寅点点头,道:“那你接下来怎么做?”

    “光复皇室什么的我不想,灭了南唐是我要做的,当年徐知浩欺凌我吴皇弱小,取而代之,并将这一脉差点赶尽杀绝,只留几个庸才当猪狗圈着,霸占吴国江山近二十年,这血仇不报不行,所以我要有兵,要有钱。你理解我么,能帮助我么?”

    甲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他:“那你该姓杨才对,可你怎么姓秦?”

    “我父亲遗言,让我随母姓,就是不要我报大仇复大业什么的,也不得去扬州认亲,因为我这一支本就是庶支的庶支。但师父说既然十八岁了,就该知道,想做什么,自己决定。”

    秦越苦笑道:“所以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犹豫不决,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的,话都没地方说。”

    甲寅想了想,道:“兄弟同心。你想做什么,我们一起干。”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秦越笑着踢了他一脚,道:“存钱,练兵,积蓄实力。”

    甲寅道:“那就不该在京里,要到外面去。”

    “是啊,所以我说当初孟县之事做错了,唉,原计划是在圣上面前博个好眼缘,却没到如今兵员又缺了,补员还要向上头请示,想想都头大。”

    “这些事你头痛去,我决定明天起,进军营,原先以为自己刀法不错了,练的松懈了,和宋九重一比,差的不要太远,眼下左右无事,好好把身手提一提。”

    “不光是练武,还要带兵,我与陈头计划好了,专练一支山越军,由你负责,正好山豹也是惯走山林的,配合你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