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我他麻的哪里知道。”

    秦越气冲冲的进了中军帐,不一会,一只空的竹筒子掷出了门外,发出“呯”的一声响。

    陈疤子摇摇头,无耐的道:“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呆着了,要是被都虞侯逮着了,不死也得脱层皮,老子可救不了你们。”

    众军士忙一哄而散,没事也找点事在手中干着,营里顿时变的异常的诡异安静。

    末时光景,郎中来了,这位有着修长手指的郎中在帐里诊视了整整一柱香时间,出来摇头道:“脉象平和中正,气息稳定悠长,既无外伤,也无内患,不是病。”

    秦越急道:“那怎么叫不醒他?”

    “这老朽就不知了,告辞。”

    秦越满脸焦虑之色,却又无计可施,只好送走郎中,亲自守着甲寅近一个时辰,可惜营务杂忙,只好又让祁三多照顾着。

    甲寅又是一夜未醒。

    第二日一早,秦越被祁三多猫叫般的惨声吓醒。

    “烂了,虞侯快去看看。”

    “什么烂了?”秦越腾身跃起。

    祁三多说不出话,只是哆着手指指帐蓬。

    秦越快步跑去,见陈疤子已经先一步进帐,忙闪进去一看,只见草席上的甲寅身腐烂,几乎无一处好皮,帐中散着一股异常难闻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

    祁三多探进头来,满脸汗水,“早上醒来,见虎子抿了两下嘴巴,某想两天没进食了,便喂了一筒清水给他喝了,他喝了后……不一会就……就成这样子了。”

    “瞧你干的好事。”

    秦越暴跳如雷,拉过祁三多就想暴揍一顿。

    陈疤子一把拉住,道:“莫急,你再仔细看看,这像不像蛇脱皮?”

    陈疤子小心的从甲寅的手臂上扯了一块烂皮,那皮被他一扯,如撕纸一般的撕开,露出细嫩的皮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