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这一计安民之策甚好,某的意思,不如索性张口,要这些乡绅纳粮输钱。”

    刘仁赡摇摇头,道:“城内之粮在他仓,在己仓,无大区别,吾更看重人心人力。”

    “……也好,那某先告退。”

    ……

    正阳关,淮河畔。

    率先头部队过河的王彦超一脸肃容,正手按着秦越的肩膀劝解开导:“……你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将士难免阵上亡,他们为国开疆,死得其所,你乃一营主官,万不可悲伤过甚,要以大局为重……”

    秦越肩膀一侧,移开王彦超的手,冷声道:“船只不是没有,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再派一营兵力过来,哪怕是厢军也好。

    可你们干了什么?一个营的援兵只在河上游荡,只一个百人弩弓队,还他嬢的只有一壶箭……最后更是远远的看着,见死不救。

    我虎牙营总共只有五百人,一战死了一百三,还有半数重伤员,你们满意了!”

    秦越脖子上的青筋乱跳,面红耳赤,他大声吼道:“老子记住这一天,永远记住……永远……”

    王彦超愧疚无言。

    他感受着周边虎牙营的怒意与冷然,扭头看了看如长龙般随着河面起伏的浮桥,想起主动自告奋勇担任援军的李千,却一直没有上岸,难道真敢冒大不违不成?

    王彦超有些想不通,但虎牙营受损却是不争的事实,感同身受,一丝苦涩也悄然涌上心头。

    “逝者已……如今你营实力大损,当速速补充兵力为先,是从厢兵营里挑,还是就地募兵皆可。”

    “来人。”

    “有。”

    “调拨二十具鹰击弩,弩矢五百支与虎牙营。”

    “大帅……”

    王彦超黯然摇头,道:“我军留八十具够了,回头写明缘由再问朝庭申请便是。”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