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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一个月过去,塔山镇变化很大。

    离叶家不过半里远的一处湾坳被平整成一个若大的校场,沿着马路一侧整整齐齐的垒起一长排土房,既是营房又是隔墙,把整个军营围的严严实实。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听到时而整齐,时而错乱的喊杀声,乒乓声,阳刚威猛。

    甲寅老远看见,惊讶的问道:“这么大的兵营,我们招到多少人了?”

    “快五百了,老兵陆续回去带来约有二百来人,本地又征来近二百人,你师父出活又快,刀枪配的都差不多了,我们虎牙营算是成型了,加上你这次带来的甲胄,弩弓,这战力立马就上去了。”

    “我瞎出的主意,觉着那甲有用,一时也没想那么多,就买下来了。”

    陈疤子大笑,道:“亏的如今朝廷禁的严,这才有你这机会,要不然,早两年那些旧甲没二百两银子真的买不到,我们是赚发了。有了这两裆铁甲,选上五十个力大膀健的,我们组个斩锋队,着铁甲,执朴刀,任你再高手,也只有退却的份。”

    人马在叶家大门口停下,甲寅又问:“我们不是军营造好了么,怎还住这。”

    “这里屋高墙厚,更好防御,后院有小路直通军营,两相互应。”

    甲寅就明白了,才下马,迎出来的秦越就重重的一拳擂过来,大笑道:“行呀,虎子,这趟回京可是大获丰收。”

    甲寅有些惭愧,“多用了二千两。”

    秦越大笑道:“要换别人,多用五千两可能也办不成,今晚给你庆功。”

    “我师父呢?”

    “在军营,架着三个炉子,十几个人给他俩打下手,威风着呢。”

    甲寅就在车上掏宝,摸出两壶酒来,又把一个长木匣子肩上抗着,对秦越道:“还有三壶,陈头,你,你师父一人一壶,这弓算我自买的,我给师父看去。”

    秦越在他屁股上踢一脚,笑骂道:“什么宝弓,值的这般稀罕。”

    甲寅不理他,匆匆的往军营去了。

    一进军营,果然在东拐角听到叮叮当当的声响,大步跑过去,懒和尚那肥胖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大师父,二师父。”

    懒和尚一把夺过手中酒,笑道:“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买两壶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