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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州,刺史府。

    何中阴沉着脸,三角眼里发出慑人的寒光,他如猎豹般的盯着朱仁山,猛一拍桌子,“这就是你说的妙计?你从哪里寻来的一群饭桶,有弩都不会用。”

    朱仁山用手帕擦着脑门的汗水,小心的道:“实不知这些人竟然愚蠢如斯,有地利不会用,有强弩不会用,只会蛮打蛮杀,害了自个性命不说,还坏了东翁大事。仁山办事不周,请东翁责罚。”

    “责罚,责罚有用么,三十把弩弓的损失,你当的起么。”

    “他是剿匪巡检,东翁不如直接重担压下,再寻机……”

    “哼,他先是殿前司的虞侯,其次才是巡检。”

    朱仁山沮丧的低下头,何中也觉头痛万分,问:“陶万鑫怎么说。”

    “左臂废了,醒来时曾说对方弩矢如雨,另有甲士近百。”

    “笑话,弩矢如雨甲士近百,他当那秦九是皇亲国戚不成,某堂堂一州团练使,麾下也不过一百精锐甲士,甲胄弓弩不比刀枪,可不是是个铁匠就能打的。”

    “是,是,东翁说的是,想来定是陶校尉畏敌推托之词,只如今……”

    何中揉揉眉心,叹口气,“先放放,此时不宜动作,且徐徐图之,你回去也想一想。”

    “是,学生告退。”

    何中起身,看着墙上的舆图出神。

    他掌一州军政大权,民生、经济、农桑、治安,林林总总,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政务军务,每天都要应付五花八门的肚皮官司。

    说起来他倒是有些羡慕秦越陈疤子他们,可以一心扑在练兵剿匪上,谁都知道扫黑最是来钱,这样的事他也喜欢干,可计划周详的剿了几次,每次收获都是杯水车薪,成效甚少。

    虽然他清楚,亲力亲为与坐镇指挥是两回事,可想想就是不甘呐。

    何中的眉头微微皱起。

    ……

    远在孟县的秦越也在看舆图,只不过这地图就很粗糙了,炭笔粗略绘就,此时秦越又在图上添加着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