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打败战。

    也没有人天生就乐意做贱骨头。

    奴颜卑膝的好玩么?

    是人皆有上进心,哪怕一身紫袍了,也想着穿蟒袍是什么体验。

    王昭远与军略上,凡兵书战策皆能倒背如流,在纸上谈兵上是真下了功夫的,曲江池上,无人辨的过他。

    这是他傲笑朝堂的底气所在,也是他上书请缨的原因所在。

    否则,在家与二三女嬉戏不好么。

    可惜,尽信书,不如无书。

    纸上得来终是浅。

    名将从来是天生的,那种战场敏感性,那种临机决断心,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所以秦越非常有自知之明,从军这么多年,他自个就没举过一次令旗。

    专业的事,专业的人去干。

    木云的帏幄运筹,曹彬的临机决断,都不是一般的强,秦越只能是敲敲边鼓的份。

    用曹国华的话说,尽是小聪明,虽然话里有些酸,但秦越却认。

    他甚至怀疑木云有心要栽培甲寅,是否方向搞错了,那根棒棰……

    那根棒棰趁着还未出发之际,还跑到关城上先放一把鹰,这才心得意满舒心爽气的坐下绑脚帮,套草鞋。

    然而,白穿了。

    斥侯飞报,蜀军烧了栈道,自燕子砭往西,足足毁了有三十里。

    曹彬爆了一句粗口,却也无可耐何,昨天将士皆疲,以疲军对疲军还好说,但西蜀在这栈道上每隔三十里便有一座平安寨,平时护商保民,战时便是军寨垒堡,所以谨慎考虑后,昨日未将剩勇追穷寇。

    还有一层担忧的便是怕把兔子赶急了,几下就能毁了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