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港口的路上,织田作的心情难得沉重。

    ‘还是要多做些工作啊,加班费是怎么算来着的。’

    森氏株式会社,且不论公司的内核是什么,它们不经常拖欠下属工资,织田作是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他的工资是由底薪与工作抽成合二为一构成的。

    底薪很低,做杂事有抽成,参加火并也有抽成,拆弹之类的技术工作又有抽成,根据工种不同,最后工资也有三六九等的区别。

    他对钱不算太执念,主要织田作自己没什么生活需求,除了房租之外只要能吃松屋的套餐,偶尔喝杯酒就足够了。

    加上叶藏情况就不同了,他没读过几天书,却知道好的绘画工具,无论水彩也好、笔刷也好都很贵听说东京的漫画家还用种叫做数位板的工具,不知道价格跟电脑比起来怎样。

    酒钱的话如果从晌午就喝一定是不低的,横滨某些会所的消费跟银座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粗略一算,织田作的肩膀都要被生活的重担压垮了。

    “啊,织田作!”

    身后传来快活的呼喊声,相同的声线随主人性格被赋予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含义,太宰的活力声音固然有故作生机的成分,但怎么说呢,雀跃是不作假的。

    “正好,我有事要你帮我一起去做。”

    太宰快活地说:“我们要一起工作了!”

    “啊。”与他不同,织田作只应了一声,随后问出古里古怪的问题,“有加班费吗?”

    太宰愣了一下,稍即弯起眼睛:“那还用说,这可是首领下达的调查任务,肯定是有外快的。”

    他看似不经意道:“最近很缺钱吗,织田作?”

    ‘不知怎么的,我并不想让他知道叶藏的事,而后者,阿叶也明确说过不想太宰知道,可我又不是那么会说谎的人,总会被找到蛛丝马迹吧。’

    ‘若不挣扎一下,就完全成我的问题了。’

    织田作说:“冬天快到了,我想给孤儿院多捐点钱。”

    太宰停顿一下道:“这样啊,真不愧是织田作呢。”

    随后也没追问,可究竟有没有相信借口,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