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成年男人来说,出租屋实在不算大,偶尔翻身起夜,瞥见墙头的深色污迹,织田作都会因逼仄产生窒息感。

    而太宰治,不,还是叫他阿叶吧,当织田作将他的重量负担在自己身上时才发现,这个男人比太宰要高几厘米,他是多少岁?17、18还是20?

    人过了少年的限度,就很难猜中真正年纪了。

    话说回来,这样也没有醒来吗?

    织田作将他放在榻榻米上,想了半天,还是用搓洗过的热毛巾给他擦脸。

    衣服也皱巴巴的,像是在酒坛子里泡过,好在没有馊味,织田作想想,还是任劳任怨地帮忙擦洗了,这种感觉与其说是捡了个人回来,更像是从车轱辘底下抱回一只机敏的黑猫。

    ‘啊,估计他今天也醒不了了,我还有些工作要做。’

    ‘冰箱里有咖喱饭,既然太宰能吃的话,他也可以吧。’织田作将封好的咖喱饭放在台面上,还写了张便签条。

    【昨天才做的,微波炉中火两分半】

    ‘这样就可以了吧。’

    其实他还想知道大庭叶藏的身份,可织田作是社畜,而且是港黑最低等级的社畜,工作必须要完成,不完成就没有薪水拿。

    他想了想,关上门走了。

    躺在榻榻米上的人,睫毛颤了颤。

    ……

    说是工作,也不过是将剩下的保护费收完而已,最大的问题是店铺分散,绕完几家店所花的时间足够他往返东京三个来回。

    此外,店铺营业的时间也不大统一……

    从智下屋出来时,哪怕是加班的社畜都步履蹒跚地赶往jr站,乘不了最后一班车只能回办公室过夜。

    ‘这时候回去,不知道太宰,阿叶有没有离开。’

    ‘应该不在吧,总觉得无法想象太宰住在别人家里。’

    在织田作的印象中,太宰治从未邀请他们,这些勉强称得上朋友的人回家里喝酒,他到底是住在港黑的员工宿舍,还是居无定所,织田作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