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他小声说。

    ……

    之后几天,陀思妥耶夫斯基都没有回来,这间屋子里只有叶藏一人。

    他从未过独居生活,倒不是说他是社交生物,事实上,叶藏非常恐惧与人交流,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活在完全没有人类的地方。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安全屋中,他却过上这种日子,酒水统一藏在一楼的酒柜中,涵盖他喜欢的所有品牌。

    而他常读的书籍也整齐排列在书房的架子上,杂志则按照发售日期被悄悄塞在门缝里。

    陀思妥耶夫斯基甚至给他准备了一间画室,水彩颜料等都是他常用的品牌,他都懒得想陀思是怎么知道的。

    反正他就是知道。

    当他住这里时不用与外界交流,没有任何人打扰他,想要的一切会主动送到他的面前。

    在温水般的保护层中,叶藏奇妙地镇定了下来。

    第六天的晚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回来了,他跟叶藏说:“东京国立美术馆更换了一批展览。”

    “是梵高的画作。”

    当时阿叶正在画室里做妖怪的自画像,他听后手指微动一下,嘴角扯出笑容道:“哎呀,那真是……”

    又是女人般轻巧的口吻。

    陀思说:“你跟我一起去吧。”

    他看着叶藏与自己无比相似,却又不同的脸庞,偏了下脑袋。

    ——想要使用他,就必须先修好他。

    陀思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吗?”阿叶愣了一下。

    ‘现在是几点?’他茫然了,在这与世隔绝的一周中,他几乎丧失了时间概念,与其说是丧失,不如说是根本不想知道,他在自我催眠、自我麻痹上是绝对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