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上,赤井直正是将荻野秋清给杀害了的,还谋夺了黑井城,然后在其长兄死于战火之后得以实质掌控赤井家,成为一方豪杰,最后死在了织田信长派遣的明智光秀讨伐军下。当然,再司马辽太郎的笔下,赤井直正还有一个更富有色彩的死法。

    两支队伍在山野之中干了一仗,天不怕地不怕的吉田政成被当头打了一棒,赤井直正不愧是恶右卫门,年纪轻轻的就敢于直冲上来,要不是躲得迅速,怕是一条命就要撂在当场,最后且战且退方才躲过一劫。

    石松文吾已经带着人等隐藏在了树林深处,来到了吉田政成的身边,给吉田政成包扎伤口,这是白天的时候被赤井直正砍伤的,要不是躲得快,怕是一条胳膊就得报销。

    吉田政成问道:“文吾,情况怎么样?伤亡情况如何?”

    石松文吾脸色很是难看。这条返回播磨国的道路原本是他探查的。没有想到竟然在临到前竟然会发生这等事情。还造成了伤亡,沉着脸说道:“弟兄们这次可算是吃了大亏了,虽然没被这些混账东西追上,可是还是有十几个弟兄挂了彩,还有两个弟兄伤重,怕是度不过今晚。”

    吉田政成顿时脸色一沉,憋了满肚子的气,说道:“这次我们可真是窝囊到家了。尽让这帮子混帐东西撵兔子一样的撵我们了,刚刚想要拉开距离用铁炮还击,他们却分散开来,让我们无法发挥铁炮的优势,我们自打突围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石松文吾同样有这样的感觉,要是让他们发挥出铁炮的威力出来,对方也不会如此轻松的砍杀砍伤了他们如此多人,让他们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这让他实在是难以接受。突然他啊说道:“大人,是否要寻一地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吉田政成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看了看天色,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帮子兔崽子,看这个天色,定然会在晚上摸上来,给我们来一记狠得,既然如此,就让兄弟们好好让他们瞧瞧,我们伊达家的人,也不是吃醋的。”

    石松文吾一顿,狞声说道:“是,过了今晚,明日一早就能够沿着加古川到达播磨国,到时候就会有接应的人出现,哼,也就是说过了今晚,他们没有机会再来纠缠我们了。”

    吉田政成拉扯了一下绷带,提起武器站了起来,望着树林外,脸色狰狞,说道:“你敢来嘛?”

    夜幕降临两个小时后,树林的外围一前一后出现了两支队伍,一支便是让吉田政成等人狠狠吃了大亏的赤井直正一行一百多人,另外一群人则是他的长兄,绑着绷带执意要前来报仇雪恨的赤井家清。

    火把摇曳之下,赤井家清面色铁青的喝道:“右卫门,那群混帐东西追上了没有?”赤井直正谋害养父荻野秋清方才得了一个恶右卫门的通称,原来的通称是右卫门。

    赤井直正上前答道:“兄长,等我们追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进了这片树林,兵法曰逢林莫入,故而我们正在外围等待天亮之后再发动突袭。”

    “八嘎!”赤井家清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甩手就是一耳光狠狠扇在了赤井直正的脸上,狰狞的脸上满是怒容,怒吼道:“别以为你受父亲宠信就可以命令我行事,要不是你没有完成任务,现如今我们赤井家也不会如此被动。”

    荻野秋清毕竟是赤井家的宗家,赤井直正入继荻野家后竟然想要谋害养父荻野秋清,这件事情说到什么地方都说不过去,同族分家大多站在荻野秋清一边,让赤井家倍感压力。

    再加上,赤井家清身为嫡长子,却不如次子赤井直正受老父亲的宠爱,这如何不让他愤怒,一旦让赤井直正做大,以后还有他的好日子,这才是他近日要在众人面前甩一巴掌的缘由,让大家看清楚谁才是赤井家以后的家主。

    “哈依!”赤井直正猛然低头,心中虽然极度愤怒,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出来,说道:“我们虽然没能追上敌人,不过现在全都在前面这片树林之中躲藏,还请长兄示下。”

    赤井家清压下怒火,沉声说道:“立即进树林追击,你,率领本部从正面缓慢搜索,我带领后部从两侧包围,明白的没有?”

    赤井直正犹豫了片刻,还是提醒道:“长兄,据我判断,这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佣兵,他们身上带有精锐的兵刃,还有铁炮,善于伏击,我们如果进树林搜索的话,怕是会遭到对方伏击的。”

    赤井家清听得此言当即勃然大怒,喝道:“八嘎,这伙佣兵已经军心涣散,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精疲力竭,又怎么可能向我们发动反击,不要用这样的话来掩饰自己的无能。”这也可以理解,他急于歼灭这伙佣兵,以期为自己的伤势报仇雪恨,来维护自己在赤井家中的权威,让人无法诟病他的过失,更重要的是,时间不等人,三百多人的武力对于赤井家来说是一支重要的力量,一旦牵扯在这件事上过多的话怕是要被荻野秋清抓到机会,攻打朝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