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触了触她的额头,永璘未能放心,“好像还有些温烧,坐着不成,你得躺下睡会儿才是。”

    芸心的确没什么精神,又担心会惹闲话,顺势下了逐客令,“是有些困了呢!我该睡了,十七爷您请回吧!”

    “那好,你先歇着,明儿个我再来看你。”

    芸心吓一跳,勉笑婉拒,“其实不用再来的,明儿个肯定能好。”

    “你越是害怕,我越是得来,吓坏你!”撂下这么一句,永璘朗笑离去,徒留芸心欲哭无泪,战战兢兢,睡也睡不安稳呐!

    出得房门,永璘便见容悦正坐在不远处的廊下,不由好奇,问她怎的不进去。

    说来容悦也是煞费苦心,“这不是怕进去打扰你们说悄悄话嘛!”

    “那你干脆待在房里别来呗!”

    “那不成,”容悦此举自有她的用意,“方才宫女来报,我一寻思,皇兄你这行为不妥啊!但我晓得你的为人,知道你是担心芸姐姐才会过来,所以我得待在附近,如此一来,旁人便不能说你们是单独相处咯!”

    小小年纪居然能考虑得如此周全,抚了抚她的小脑袋,永璘惊喜笑赞,“真是个小机灵鬼!”

    事关皇兄和芸姐姐,她必须上心啊!她可是很看好两人,只盼着他们能患难见真情,修成成果!

    尽管容悦再三交代,不许将此事传出去,然而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很快颖妃娘娘便得到了消息。

    得知永璘和芸心双双掉入湖中,且他还去芸心所住的寝房看望她,颖妃隐隐生忧,她还以为永璘不会喜欢这般温雅柔婉的姑娘,如今看来,似乎情况不妙。

    担心他越陷越深,颖妃在他又一次请安时旁敲侧击的提了句,“最近在忙些什么?少见你过来。”

    放慢脚步的永璘扶着颖妃在花园转悠,“儿臣能有什么正事儿?无非是去陪陪容悦,再不然就是去找十一哥和十五哥。”

    园中的牡丹含苞待放,下个月应该就会盛开,颖妃抬指抚了抚沾了露水的花苞,状似无意地道:

    “悦儿有伤在身,你身为兄长是该多关怀,不过我怎么听说你最近似乎和芸心走得很近?”

    却不知又是谁在背后传闲话,永璘心下不愈,眼角依旧噙着笑,“她住在容悦那儿,儿臣去找容悦,免不了会碰见。”

    “那你对她印象如何?”

    却不知她老人家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念及颖妃曾夸赞过芸心,永璘便想着说句实话也无妨,一提及芸心,他的面上不自觉的浮现出清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