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云子兴冲冲的來找矢泽慎一汇报自己的发现,却被告知,矢泽慎一和元剑锋要带领大队人马搜索追击李士群的下落,据悉,李士群已经在夏浩明的帮助下成功离开上海,正向无锡方向靠拢,南京方面已经严令矢泽慎一组织人手尾随其后,争取一举击杀李士群,防止他与黄敬斋之流会和到一处。

    而李忍涛和李士群相比,目前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李士群一旦和黄敬斋等心腹会和,造成的影响将远远的超过李忍涛,江浙两省将因此重回刀兵四起的局面,这与日军一力保持后方安定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

    因此,由日陆军土肥原贤二、海军津田静枝中将、外务省坂西利八郎组成的“对华委员会”,以及以土肥原贤二为首的“土肥原机关”共同签署命令,要求上海宪兵队、特高课务必以最快速度处置“李士群事件”,将事件的影响降到最低。

    南造云子的蠢蠢欲动,让矢泽慎一有些不快,他很清楚南造云子与李忍涛之间旧日间的恩恩怨怨,对于南造云子这种将私事与公事混为一谈,分不清轻重的做法很是鄙夷。

    “南造小姐,虽然你的提议很有建设性,但目前我们的重点还是要放在李士群身上,这一点请你务必要搞清楚。”

    南造云子的脸一白,分明听出了矢泽慎一话中的嘲弄和拒绝,张了张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矢泽慎一沒再搭理南造云子,但毕竟她也是土肥原贤二的高足,又是其亲自派來追查李忍涛下落的特使,矢泽慎一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便当着南造云子的面,打电话请求留守上海的佐佐木给予南造云子一定的支持。

    南造云子这才感觉内心舒服了一点,当下淡淡的道谢便告辞出去。

    等到房门关闭之后,矢泽慎一冷笑了一声,对元剑锋说道:“元君,这个女人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是,我承认,当初的淞沪会战,她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此一时彼一时,重庆方面的谍报系统已经不是当年的破绽百出,现在他们有了美国人的帮助,工作细致周密了很多,不可否认,以前帝国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就像东北、忻口之战等等,帝国哪一次不是以少胜多,可现在,如果还是要以老眼光來对待我们的对手,那就真的离失败不远了。”

    但面前的元剑锋似乎并沒有认真听矢泽慎一的牢骚,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种态度让矢泽慎一有些诧异和不满,他叫了元剑锋两声,元剑锋这才从沉思的状态中清醒过來。

    “元君,你这是怎么了。”

    元剑锋勉强笑了笑,又思考了片刻,“实不相瞒,矢泽阁下,我的妻子,失踪了。”

    “什么。”矢泽慎一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站起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今天早上,霞飞路的事情出了以后,我就安排了一些人手在我家附近驻守,本想保护家人的安全,但沒想到还是出了事情。”

    元剑锋还是沒有将自己心底的疑虑说出來。

    霞飞路的事情出來之后,元剑锋处于自身的考虑,调派郑锦等人加强了对自己家的监视。

    李士群与夏之萍在珠宝店见面,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沒有人能知道,唯一知道真相的两个法国人全被林笑棠给绑走了,这更让元剑锋心中的疑虑大增。

    与夏之萍原本商议好的,由她将李士群拖在珠宝店,等到外边布置完毕,进入抓人,谁料到李士群竟然在短时间内便从珠宝店里走了出來,也让元剑锋等人有些措手不及,元剑锋不由得怀疑夏之萍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題。

    今天凌晨,实际上郑锦安排的人手是受到了袭击的,就连元剑锋家里的几个佣人也都被人下了药,全都昏迷不醒,而且家中连一点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都沒有,也就是说只有两种可能:一,夏之萍也被人下药,在昏迷中被绑架,二,下药人其实就是夏之萍,她迷倒了家里的佣人,毫不费力的从家中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