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奕这一觉睡得犹如世界末日,又如开天辟地,欲醒难醒,挣扎疲惫,总之异常混乱。

    他皮肉是疼的,骨头也是疼的,好像变成了一台机器,被人拆的七零八落又重新拼接在一起。

    他头一次感觉睁眼是件困难的事,薄薄的眼皮似有千钧重,努力了几次才勉强启开一道缝隙。

    “卧槽老霖你终于醒啦!!”

    是“医冠擒受”的声音,这家伙是王校长的大儿子,也是个高A值alpha,宇航军军医。绰号很歪,人也的确不正经,名字倒是一身正气,王不欺。

    不欺个狗!

    霖奕眼睛酸涩,睁眼时溢出些盐水,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听声音判断,王不欺和他的距离可能只隔了一张卫生纸。

    他烦躁的想把贴上来的人推开,但是手臂也沉得很,顶多动动手指。

    “老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疼吗?”

    “热不热?”

    “是不是饿了?渴了?”

    “能使上劲吗?”

    “想我了吗?”

    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霖奕听得皱眉,想把他嘴堵起来。

    “我...”他开口,想问我这是什么情况,但只能发出一声干涩的气音。

    王不欺给霖奕拿了杯水,用吸管喂给他,喝了水之后霖奕感觉好了许多。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在王不欺的医疗研究室,身上穿着身纯白色的病号服。

    王不欺看他想坐起来,下意识伸手去扶,但手快伸进背后的时候,被刺到似的忙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