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斜睨眼神,林寒星淡淡看向管家。

    宫先生在里面。

    管家回过神来,赶忙应道。

    林寒星没有再说话,径自上了台阶。

    黑色长裙映衬着她白发雪肤,冰冷疏离在空气里蔓延。

    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佣人显然一早打扫过别墅,跟雕花大门一样被姜喜宝举缸砸碎的落地玻璃已换上了新的,就像昨晚的一切都未曾存在。

    别墅里有些闷。

    宫辰就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冷冰冰的脸上已看不出醉生梦死过的痕迹。

    待到视线落在林寒星发上,浓黑瞳孔骤然缩紧,心脏像被什么穿透。

    血色一点点从宫辰唇上褪去。

    林寒星自宫辰对面落座,身后雪白微卷长发在身后如瀑布般散开。

    动作刻意为之。

    曾经,我问过晨曦一个问题。

    褪去昨夜两人间的剑拔弩张,此时的林寒星冷静的可怕。

    什么问题?

    宫辰终于开了口,沙哑嗓音如同磨砂纸,还带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沧桑感,听的人心头一颤。

    我问她,后悔吗?

    林寒星与宫辰对视,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