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紧张。”

    路秉德手心里汗涔涔的。

    往日里回来大都是为了吵架的,这次意义不同,他难免焦虑。

    “你回你家有什么好紧张的。”

    开车的白溪没回头,凉凉插了句嘴。

    路秉德不甘示弱,可嘴巴张开,实在是没什么好反驳的。

    那里的确是他家。

    虽然在这次住院之前,他从不在心里认为那是。

    白溪将车缓缓驶入路家别墅雕花大门内。

    道路两旁参天银杏树已经完灿黄,秋风吹过伴着刷刷碎响。

    路秉德搂着那盆素冠荷鼎,目光落向车窗外。

    表情难得萧索。

    白溪的视线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落在他脸上。

    很快,车停在了门口。

    林寒星率先下车,高跟鞋落在灿黄银杏枯叶上,发出窸窣动静。

    景色很美。

    但却比不过人美。

    白溪姜喜宝同路秉德将视线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似乎是察觉到身后视线,林寒星回头。

    秋风扬起她如海藻般长发,似绸缎在空中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