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属于烟雨的,除了她之外没人能夺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袁绍靖等待着,等待着黎烟雨有天能够回来,即便……

    是带着对他的刻骨恨意。

    这些年来,袁绍靖每每夜里总是会做梦。

    梦到那日在医院的事。

    梦到中弹后她倒在自己怀里,跟她麻木表情相比,他的惶恐不安与绝望肆意。

    那些年,仗着她对自己的喜欢,他从不曾给她一个好脸。

    就像笃定不论自己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一样。

    舅舅。

    袁绍靖闭上眼。

    她就站在自己记忆里。

    薄如蝉翼的阳光笼罩在烟雨周围,细细的手腕,细细的脚踝,白皙美好的不像话。

    可一转眼,她又满身是血的躺在自己怀里。

    舅舅,不要死,我只有你。

    她曾经在他最绝望无助时,烟雨搂着他,声音颤抖一遍遍唤醒他。

    傻姑娘。

    如果当时任由他就那么死了,是不是后来的种种,就都不会再发生?

    林寒星不知袁绍靖在想什么。

    她只是自牛皮纸袋中,将张有些年头儿的照片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