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暮用自己的学生证带着龚家宝进入了学校,他人长得俊俏,在学校又有知名度,路上总有人看他。

    龚家宝直观的意识到,闫暮多么的具有吸引力,无论在哪,都是如此。

    闫暮对众人的视线习以为常,面色看不出喜好,龚家宝却敏感的察觉到闫暮比在家里冷漠了不少。

    龚家宝不合时宜的想到:兰陵王上场杀敌要带上面具,因为过于俊美是他的困扰,对于闫暮而言,这一切又算不算困扰呢?

    闫暮的学校很大,广阔的面积上容纳了许多或恢弘或精巧的建筑,多而不杂,融合得很完美。

    龚家宝左顾右盼什么也舍不得错过的样子就像刚走入大观园的刘姥姥,好奇和憧憬马上要从他的眼睛里跳出来了。

    这就是大学吗?龚家宝心里想。

    他又想:这就是闫暮的大学吗?

    龚家宝并非没有参观过大学,他见过很多很多的大学,见过很多很多奇异的风景,但他从来不知,站在命运的当口,大学会变得如此有分量。

    他和闫暮的差距,就像他们大学的差距,闫暮已经在全国最好的大学读博了,而他还在担忧他能否上一个一本。

    闫暮面上冷漠,眼睛却注视着龚家宝的状况,所以龚家宝的情绪变化他一下子就发现了。

    闫暮不想让龚家宝如此沉默,他开始和龚家宝介绍他的学校建筑,“你左手边的建筑叫做思勤楼,不过我们习惯叫它数科楼,因为它是数院的。”

    龚家宝顺着闫暮说的方向看去,那栋楼并不高,外围刷成了蓝色,和龚家宝高中的教学楼颜色是一样的,龚家宝一下子就产生了亲近感。

    他迫不及待的和闫暮分享道:“那栋楼和我高中教学楼颜色一样!”

    闫暮对他点点头,“这个颜色很漂亮。”

    龚家宝心里的宝贝被人认可了,他眼睛亮晶晶的,闫暮夸奖他的学习,四舍五入就等于夸奖他了。

    他给闫暮讲了一个宝贝笑话,“我高中教学楼分为A、B、C三栋,我在教学楼B,然后高二上学期的时候,我们教学楼上面贴的B掉了,然后开学还没装好。”

    闫暮含笑听着,时不时嗯一声作为回应。

    龚家宝问他,“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闫暮很配合的问:“这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