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在行晕倒了,林帘把他送进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唯有嘴里一直说着不要离开他的话。

    医生给韩在行测温度,检查,挂水,林帘这才知道,韩在行可能更早的时候就发烧了,只是他没有说。

    她也没有察觉。

    林帘坐在病床前,看着韩在行。

    在她记忆里,他是一棵大树,为她遮风挡雨,这么几年,有他在身边,无论自己多痛苦,好似都没有那么可怜。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

    她不该跟他在一起,不该躲在他的庇护下,更不该觉得自己有一天可能会爱上他。

    当然,如果湛廉时彻底放过她,她会和在行过一辈子,她也相信自己会爱上他,甚至可能有一天她们会有他们的孩子。

    但湛廉时不曾放过她,一直不曾。

    既然这样,她和在行在一起就是个错误,她在拖累他。

    她不能。

    她必须离开他。

    夜色沉了,整个城市如沉睡的野兽,安静,却又无时无刻不透着危险。

    林帘手捂在眼睛上,紧紧闭上。

    韩在行在第二天的早上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秒脑子是空白的。

    但很快,他记忆恢复,他当即坐起来,看向四周。

    熟悉的消毒水味,永远苍白的颜色。

    “林帘?”

    病房里静悄悄的,回应韩在行的也是无声。

    韩在行的心砰跳起来,他撑着还绵软的身子,下床,跌跌撞撞的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