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南城,热得让人心情烦躁。

    夜里扑脸而来的风,带着闷闷的热气,小区里种了银杏,叶子被风吹得轻轻摇曳。

    浅浅的旋律,犹如优美的铃铛。

    程湛雅穿着宽大的白色T,那是林焓冰的,她比她高,衣摆长得盖住了同样宽松的运动短裤,露在外面的腿白而纤长,脚上踏着黑色平板人字拖,随意披在肩上的长发被风拂动,乌发如墨,将皮肤的白皙映得彻底,灯光下的倒影拉得很长很长。

    她双手垂在两侧,右手紧紧攥着手机,期待着兴奋着,望眼欲穿地看着安安静静的小区门口。

    算上今天,她足足两周没能见上妻子一面了。

    林焓冰忙,出差是常态。

    下午给她发信息,说回南城了,晚上会回家。

    她高兴地向编辑请了假,准备好一桌子妻子爱吃的菜,庆祝她回家,卡时间在门口等着。

    林焓冰该到了。

    她看了眼屏幕的时间,想着。

    她摸了摸脸,有点热,兴许是激动所致,又或许是天气本身就热。

    不远处一束白光照进来,大门过道栏缓缓升起,车子驶了进来。

    程湛雅视力十分好,逆光中认出林焓冰的车。她扬起唇笑,兴奋地向前走了两步,眼睛仿佛星辰大海,闪亮发光。

    车子在她脚边停下,车窗被摇了下来。

    “你在这儿干嘛?”

    林焓冰人如其名,声音有些薄凉,轻蹙着眉,给她开了副驾座的车门,“上车。”

    程湛雅脸上的笑意掩不住,坐上副驾座,轻盈的钢琴音传入耳膜,空调的冷气呼得她很舒服,她开心道:“在等你呀。”

    林焓冰轻叹,“在家等就行了。”

    “我就是想快些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