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水河畔,太叔炙伫足而立。

    微风中传来潺潺流水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际。不知不觉间,他在这里驻足了很久,山林起伏,郁郁葱葱,远处是叽叽喳喳的鸟雀声,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对这里似乎有些留恋,在这里好像能让心灵放松。

    平时不是练功,就是争斗,好似已经没有了什么乐趣而言。

    或许正如陆小凤所说,失去了生活得乐趣。

    太叔炙不禁摇了摇头,将这种想法从脑袋里逐出来。修炼是为了以后实力强大,只有实力强大了,才能为所欲为。

    烟暝大剑已经不是背着了,而是挂在腰间,青袍飘然,黑色的长发随意扎在脑后,腰间挂着大铁剑,确实比以前帅了不少。

    一阵轻轻的抄水声突然响起,飘荡在空中。

    太叔炙没有丝毫意外,因为以他现在的功力,即使西门吹雪亲至,他也能听见,更何况这突然的抄水声。早在刚刚,他就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轻盈的声响,是一个女子特有的脚步声。

    这女子没有丝毫恶意,所以他也就不再注意。

    太叔炙转头头去,看想了抄水声音的来源处。

    一个女人在他的不远处,静静的坐在那里,静如处子,好似岸边的盛开的兰花。

    这是极为美丽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鲜红色的大氅与斗篷,脸色苍白而又细腻,乌黑清澈的眸子在流水般的秀发里,格外的明亮,只是这对明亮的眸子却充满着怜悯,似是怜悯世人的愚蠢,怜悯世人的无知。

    太叔炙目光微闪,心里纳闷,这个女人是谁?为何有如此怜悯的眼神?

    那个女人抬起头,苍白的俏脸望着他,缓缓道:“你也喜欢汾水河么?”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就像是春天里的流水,花丛中的黄莺。

    太叔炙微微一笑:“汾水河,水清粼粼的,如丝绸般滑过。河里的石头和水相交,发出潺潺的流水声,无不显露着大自然的奇妙生机,我自然喜欢。”

    那女人幽幽道:“没想到你还很会形容,看来你是懂得欣赏风景的人。懂得欣赏风景的人,必然很会活着,而且活得很自在。”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浓浓的哀伤,有些自怜。

    “花开花落,流水人在,人生不就是这样么?人生下来,就要活下去,活得精彩,活得自我。”

    太叔炙眉头微皱,眼前的这个女人肯定经历过很悲痛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语气,这种眼神。

    那个女人的目光移到远方还没有散去的薄薄烟雾,幽幽道:“活得精彩,活得自我,谈何容易。”

    太叔炙摇摇头,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只有二十一二岁,却有种生不如死,死又如何的念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