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庭的心猛的提起来。

    骆径也曾说过不少人很有意思,譬如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一直喜欢他,甚至为了追他把另一个人从楼上推下去的女……

    而他们的结局,都不太好。

    前者至今都恨着骆径,而后者出国已经两年,在国外有名的精神病医院治疗,听说情况不太好。

    但没有人能让骆径这么感兴趣。

    左云庭不知这是好是乖,他心里总觉得这不太对,好像什么东西扭曲了,从原本的正轨上脱离,自一去不复返。

    “你分给他的注意力太多了。”左云庭面上常年带着的笑也淡下来,唇瓣压平,他这张脸很奇怪,笑时是阳光的,不笑时又总有种冷冰冰的厌世感。

    骆径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流转,“你的废话也太多了。”

    左云庭:“骆径,你最后别后悔。”

    后悔靠近常鸣涧,后悔被这个人吸引走注意力,后悔再也看不进去其他人。

    常鸣涧选好了歌儿,背景音乐骤然响起,他拿着话筒坐到了骆径身边,手搭在膝上打着拍子,一下又一下,踩着点跟随歌词唱起来。

    男孩子清列的嗓音借由话筒在这闭塞的空间流传出来,曲调轻快、歌词也挺简单,从他嘴里唱出去,却远比原唱还要吸引人。

    骆径瞳色微微暗沉,视野内是一只手。

    那只手搭在了深色的牛仔裤上,即使在KTV黯淡的光线里也能看出其肌肤的白皙同细腻,这会儿正挺高兴的跟随声音一左一右的跳着。

    骆径觉得常鸣涧这个人很奇怪。

    他表面上全都是刺,看着是个气死人不偿命、脸皮比城墙厚的性格,熟悉之后却会发现这人还有另一层性格,有些单纯,对于人的善意恶意观察的很透彻,大抵是长年累月形成的习惯,而在另一方面,又极其迟钝,不谙世事到了极致,许多时候做出来的事都让他想笑。

    但不得不说,这样……

    有一点可爱。

    他的那些小动作也有些可爱,可能是沾了长相的光,他坐什么都能平白体现出一股可爱来。

    骆径觉得很有趣,所以总想要再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