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时间显得比较紧急,赌徒却有一会儿没说话。

    黑暗中有一种神奇的感觉:他在微笑。

    “我不知道。”他说。

    “你不知道?”

    “即使是殉道者之间,也不知道其他殉道者的极限在哪儿。他们会做什么。”

    专业赌徒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们觉得我也是殉道者,因此认为我可以估计战争贩子的想法。”

    “确实如此。”以查说。

    “我明白。”

    赌徒笑了一声,笑声清晰:

    “殉道者每个都不同。因为‘道’每个都不同。他会做什么,我不知道。

    事实上,我们之间是最无法互相理解的。就像从一个极点到另一个极点。我只是知道的多,要说理解的话,我可能还不如你们。

    不瞒你说,我甚至不知道造陆师具体要做什么。”

    “我以为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阻止她的所作所为。”以查道,“然后你说,你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是的。”赌徒说,“我不知道。但我还得阻止。”

    以查停了一会儿,说:

    “你真是赌徒。”

    “当然。”赌徒说,“当别人认为你是赌徒时,你最好真的是。”

    “噢。”柯启尔说。

    他的声音显得很遗憾似的。

    这是天使又无法控制同情心的结果。以查真的不知道这时候有什么好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