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一月,我女儿屈巧儿在门口晾晒渔网,刘家的六公子路过,说她生的漂亮,强行让人将我的女儿曲巧儿带走了。”

    “当天晚上,巧儿被逼迫跳楼,六公子看到了不但没有救她,还把她给杀了。”

    “我的巧儿才十二岁啊。”

    屈泉再漠然,可巧儿是他的女儿,他还是想念的。

    杜九言看向刘云生,扬眉道“此事发生时,怡红院正是上客的时间,有许多人目击,你亲自用刀割断受害人的脖子,致其当场丧命,你可认?”

    “认!”刘云生不以为然,轻飘飘地道,“我刘云生做事,从不抵赖。”

    杜九言颔首,道“好!”又直接对外道,“带范起!”

    刘永利张了张嘴,这一句应该是他说的,杜九言把他要说的话给抢了。

    范起被带上来,他年纪轻,家里只有一对老父母,一家三口在行宫住的几天,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觉得活不活已经没有意思了。

    所以,生死不重要,就豁出去,杜九言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你说你冤屈。”杜九言道。

    范起回道“去年腊月十九,我有孕八个月的媳妇去买年货,在西街的路口,被一匹丛驰的马踢到了肚子,当天晚上她就开始喊肚子疼,生的时候大出血,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我媳妇没过一会儿就去了。”

    “一尸两命啊!”范起捂着脸,嚎啕大哭,“孩子都已经成形了,那么小的孩子啊。”

    杜九言看着刘云生,问道“和前一桩相同的情况,街上行凶,你认不认?”

    “不记得了。”刘云生无所谓地问范起,“你确定纵马的是我?”

    他经常在街上骑马,至于有没有踢到什么人,他就不记得了。

    范起回道“是你,至死不会忘记。”

    “可以查。”刘云生道,“不过,不管是不是我,在街上走路,没有踢到别人就踢到你媳妇了,这事儿也怪不了我。”

    “毕竟,街那么宽,她那么蠢的不走路边。”

    “要不然,我怎么没有踢到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