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玉被皇上传召的事已经传遍了翰林院,就连那些对顾诚玉十分关注的官员,也收到了消息。

    以至于等顾诚玉回到翰林院的时候,路上碰到的同僚,对他都热情万分。就算往日那些对他冷淡的上峰,碰上了也是一脸的和颜悦色,并且还将顾诚玉夸奖了两句。

    顾诚玉不由得摇头苦笑,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都是趋炎附势之人罢了!这是世间常态,顾诚玉只在心中感叹了两句,就往自己办公的屋子而去。

    他没有去张亥那儿,小子会将这事儿与张亥说清楚的。今儿快要散值了,张亥明日自会找他安排今后的任务。

    “哎呀!瑾瑜你回来了?这手里捧的什么?”

    顾诚玉还没进屋子,任阁就和顾诚玉打起了招呼,并对顾诚玉手中捧着的文房四宝好奇不已。他倒是没想到是御赐之物,还以为是顾诚玉从别处拿来的。

    顾诚玉笑了笑,将文房四宝小心地放在桌上,这个现在是要供起来的。等散值后拿回去,顾诚玉就打算将这个保存起来,反正如今他自己的文房四宝材质也不差,那墨锭更是松烟墨,一两墨就要二两银子,这御赐的就用不上了。

    “皇上召见你,到底所为何事?”刘宗翰也忍不住上前询问,他实在想不到一名刚进翰林的官员,皇上为什么会召见?

    就连江克难也停了手中的笔,竖着耳朵听着,他对此事也颇为好奇。

    再说,这可是皇上召见,他们怎么能不激动?任阁和江克难进翰林院的时日还不算长,可是刘宗翰却是老翰林了。除了庆典或朝廷重要的日子,他也见不到皇上。

    他是从六品的官,用不着上朝。皇上当然也不会点名单独召见他,就连分班值宿,以备顾问时,他也见不着皇上。皇上晚上很少巡视和传召值宿的官员,所以刘宗翰对于顾诚玉能被皇上召见,心里是羡慕得很。

    顾诚玉也没有隐藏,将他在御书房内作词的事儿说了,至于其他皇上问他的问题,他当然是三缄其口。

    “原来皇上召见你,是因为你之前的词牌风靡了整个京城,这才将你叫去作两副词?”刘宗翰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也回过神来了。

    可不是吗?顾诚玉才刚刚进翰林院,这几日还未曾学过如何纂修实录、圣训或书史等。既无一丝功绩,皇上又怎会因为这个召见他?他早就应该想到才是。

    而任阁自然是了然于胸,他早就猜到了。只是刚才刘宗翰问他时,他并没有回答。他可比刘宗翰想得多,皇上既然能欣赏顾诚玉的诗词,那日后会不会经常叫顾诚玉去作词?

    这可是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好机会啊!顾诚玉进翰林院好几日了,大家都以为皇上哪还记得顾诚玉?谁知,皇上不但记得,怕是还印象颇深呢!

    任阁他们将注意力放在了顾诚玉被召见的事儿上,倒是忽略了顾诚玉放在桌上的文房四宝。顾诚玉当然不会去刻意提醒了,否则那不是赤果果的炫耀吗?

    “瑾瑜!你可真是运气好啊!皇上竟然也喜欢那词牌,你写了什么?不若让咱们也开开眼。”刘宗翰也想看看在京城声名大噪的顾诚玉,到底能写出什么样的诗词来。

    “是啊!瑾瑜,也让咱们也拜读一番啊!”任阁也好奇顾诚玉在皇上面前作得什么词牌,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咦?你这是什么?文房四宝吗?”江克难眼尖地现顾诚玉放在桌子里侧一角的文房四宝。看着外面的盒子,这却是笔墨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