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子叹了口气,他虽然不在朝堂,但是对时政也十分关注。

    这事儿是他不能说顾诚玉做错了,从大义上来说,顾诚玉这么做起码保了天下大多数普通百姓的利益,不然朝廷加重税收乃是必然。

    再说这样也更能很好地管理茶商的利益,毕竟茶商的利润实在太大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充实了国库,让那些戍边的将士们得到了自己应有的边饷。

    文夫子将自己的见解和顾诚玉说了,让顾诚玉颇为意外。没想到文夫子对时政倒是敏锐,这么快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且在这件事上,文夫子更能理解他的想法。他突然为文夫子感到惋惜,这曾经是一个胸怀大志,且对朝政也十分敏锐的栋梁之才。

    只可惜造化弄人,文夫子之前屡战屡败,最后灰了心,不得不放弃举业。

    “夫子所分析的内容和我的初衷相同。”顾诚玉笑了笑,之前他就和文夫子十分谈得来,概是因为文夫子和他的想法很契合。

    “诚玉!京城的达官贵人多不胜数,虽说你的老师去了京城也能相助你一二,可你自己也要小心为上啊!”

    文夫子对顾诚玉苟富贵,不相忘的做法十分感动。他只是顾诚玉的启蒙夫子,顾诚玉能亲自上门送帖子,就说明了顾诚玉对他的看重,这是个重情义之人。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让顾诚玉小心京城的局势,毕竟一日不立太子,京中的局势就剑拔弩张。

    “老师对我恩重如山,助益良多,与您一样值得尊重。京城的局势风谲云诡,我一直小心谨慎,从不敢有丝毫懈怠。对了,我已经取了表字,叫瑾瑜!”

    其实文夫子刚才就已经看到顾诚玉已经加了冠,但是顾诚玉还未到年纪,因此头并未束上去。

    “瑾瑜?你的名字里有玉字,与你的名字正相配,这是你老师为你取的吧?”

    顾诚玉摇头,“本来在加冠礼之前,想请老师取的。结果在面圣的时候皇上知道我没有表字,就给赐了一个。”

    “你是说你的表字是皇上御赐的?”文夫子有些震惊,他没想到顾诚玉竟然这么受皇上的看重。

    “确是!可能是见我年纪小,还没表字吧?”顾诚玉不是喜欢显摆之人,再说这也是事实。

    顾诚玉沉吟了一番,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夫子!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前的事您也应该放下了,可有想过再考科举?”

    顾诚玉说出这番话是因为他看出文夫子已经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不过是不敢跨出这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