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那天,刘稚正好在附院值班。孟养抱着猫,坐在沙发上看她。

    除夕夜还要待在医院值班,在孟养眼里是一件非常悲惨的事情。刘稚倒是没什么反应,她习惯了节假日值班。

    “除夕夜还要在外边……”孟养说。

    “我没事,没有人等我回家。”刘稚轻松道。

    孟养停了她的话,心里有些酸涩,“我晚上给你送餐。”

    “不用了,附院除夕夜工作餐很丰盛,好好陪着你爸妈。”刘稚将围巾围好,指节搭在门把手上,“我走了。”

    奶团急匆匆地迈着小短腿到门口,喵呜了一声。

    刘稚矮身,摸了摸毛孩子的脑袋,推门而出。

    孟养撑着胳膊,立在窗户边观望。

    三分钟后,刘稚经过杨树。孟养又往前探望了些。

    刘稚的脚步忽然顿住了,她抬首,视线刚好与孟养交汇在一处。

    孟养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放下窗帘。

    她纠结了一会儿,又重新拉开窗帘,没成想,刘稚仍立在原地。

    孟养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刘稚朝她挥了挥手,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街上年味儿很浓,街道上满是张灯结彩的,挂拉横幅的,放眼下去,一片红火。

    今早头发扎得不怎么好,刘稚一直觉得脑袋上有什么东西揪着。等红绿灯时,刘稚解开头绳,重新理了一遍头发。

    到达附院时刚好八点整。

    老总见老总,两眼泪汪汪。

    一个除夕值班,一个大年初一值班,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