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玉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有些烦心。

    烦心这种情绪,本来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也许我真的变了一点……

    张语年如约而至,其实秦文玉在接到他打来的那通电话时,就知道他一定会过来。

    这个人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这是一种很好,也很可怕的品质。

    “所以……还是不能说吗?”

    张语年注视着秦文玉。

    秦文玉沉默以对。

    关于祭宴的任何信息,都不能告诉无祭宴无关的人。

    这是被反复强调的铁则。

    “嗯,我明白了,”张语年收回目光,笑着说道“今天就不谈张路的事了,就当作是一次聚会。”

    秦文玉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张语年并没有咄咄逼人,他自己也在张路这件事上也没有做错什么。

    接下来,张语年真的没有再问过任何关于张路的消息。

    他只是笑着谈着家乡的变化,还有自己工作上遇到的一些趣事。

    忽然,张语年问道“小秦,窗外那位是你的朋友吗?”

    秦文玉闻言朝窗外看去。

    一个留着寸头,眼神凶恶的高中生站在树下,正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