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围观司卫们的一片义愤填膺,他们都疾步奔过去细看。

    果然在那匹马儿的右腿上一根鱼针几乎扎入三分之二——

    “到底是谁?这么胆大!”

    “居然敢谋害我们皇城司的校尉!”

    “胆大包天了!”

    “找到是谁老子宰了他!”

    武官本就脾气急躁,又是皇城司这样向来横行无忌、目中无人的官家亲卫,自然脾气比别处更加暴烈嚣张万分。

    一干人见此宵小猥琐伎俩,都不禁吹胡子瞪眼,指天怒骂,卷袖撩袍,简直就想立刻揪出凶手一拳将其给干掉了。

    而卫如信清俊的面庞上亦是一片风雨如晦,但是他身形并未动弹,只目光深邃地望着彼处。

    赵重幻却冷静道“都头,麻烦拿一块布将鱼针拔出给小人看一下!”

    魏行此刻已经言听计从,立刻撩开袍肚,从中衣下摆上扯了一块布帛,小心翼翼将那根鱼针给拔了下来。

    后面王迁虽然一脸不屑一顾,却也忍不住探头打量眼前情形。

    魏行将鱼针用布帛包着,捏在手上,快步走回来。

    “看来有人将鱼针插在马鞍下,老八坐上去,那针便扎入他跟马的腿上,你看,上面有血迹——”魏行道。

    皇城司对于刑侦一事也很是擅长,自然立刻明白其间关节。

    赵重幻点点头,抬手接下鱼针,放在鼻端嗅了嗅,并无特别味道,她对着阳光细察了一番。

    她基本可以判定在鱼针上必定有人涂了诱发心疾的毒药,但是,一时她也无法判断针上被下了什么毒药。

    针上血迹新鲜,但是这样细的针,却可以让一个壮年男子引发心疾,连马也发了狂,看来凶手对针上的毒药是下了功夫的。

    卫如信看着她问道“可看出是什么?”

    赵重幻一边摇头一边将鱼针递给过去“小人暂时还看不出来针上是何种毒药,但是能引起心疾的药物并不少!这等会儿,先医治老八要紧!既然是毒药引起的,小人就有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