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算得当事人之一赵重幻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忽然她转头看向了因方丈道:“翁家大娘子从何时开始来华藏寺供奉三宝的?”

    了因方丈凝神想了想:“去年三月三开始的!”

    “方丈师父怎记得如此清楚?”李寺丞好奇。

    了因方丈笑:“这翁家大娘子倒也不捐钱财,一般都是捐寺内日常的所需供给!那次她就捐了许多的柴米,说是他们自己家田地里出的,因为量多,监院开始还为储放之地而有些犯愁呢!”

    “也才一年?”赵重幻喃喃道。

    廖莹中蓦然开口:“据说翁家大娘子之前身体有恙,一直在天台老家养病,这两年痊愈了,便来了临安府!”

    赵重幻闻言脑中登时似有惊鸿飞渡,她不由看向廖莹中追问道:“廖先生说翁先生家籍何处?”

    廖莹中不假思索道:“翁先生是老相公同乡,都出自天台!”

    果然如此!

    赵重幻脑中那只孤鸿照影逶迤,轻掠过水面,往清明的天际飞去。

    她垂眸默了下,唇角微弯,重又目光炯炯地看着廖莹中,如打禅机般低道:“先生所求,是要有又转机了!”

    廖莹中见她眸底隐隐蕴光,心口不自禁微颤,眉心也骤地跳了跳。

    李寺丞等诸人不明所以,惟有谢长怀潭眸一动,邃若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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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好不容易装可怜逃过一劫的翁其旬跟陈火年,二人一起慌不择路地冲出了华藏寺的山门,往一侧小巷弄中跑去。

    待二人避到一个无人处,才放下心来瘫在地上哀嚎。

    “疼死我了!”陈火年哀叫,“这卫家不是书香门第吗?怎么卫三公子的武功居然如此了得?差点儿将我的骨头捏碎了!”

    “就是,也不知拿个鸡毛掸子砸中了我哪,居然浑身麻得腿都软了!”翁其旬也气恼地揉着自己的脖颈道。

    “你那一下不是卫三公子砸的,是赵重幻那小子砸的!”陈火年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