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芙前几日亲自经历了一个女人死在她的身边,倒是还能忍受这等画面。

    熟料,褚洲面不改色地甩了甩鞭子,从蔡倾辞的口中连根拔出一条血淋淋的舌头。

    他似乎也失去兴致,拍拍手,“行刑罢。”

    惩治蔡倾辞之法,乃是烹煮之刑。

    几个官兵吭哧吭哧地搬来一口巨大的黑锅,开始架火煮水。

    褚洲命人将蔡倾辞钉在木桩上,让他亲眼看着锅底被火舌燎得赤红,看着平静的水面沸腾冒泡。

    “菩萨畏因,众人畏果。”褚洲呢喃道,“当初你不顾结交之情,栽赃我父亲的时候可想到了今日的结果?”

    正当蔡倾辞被投入沸水中时,安静的人群中爆发出几声激烈的抗议,“褚贼迷惑帝王,戕害我朝的良臣好官,该死的人应该是他!”

    褚洲抬抬手。

    身边的士兵会意,拔出长刀一挥,前面的一排人群已齐刷刷掉了脑袋,倒在了血泊中。

    “若再有妄议者,不妨与蔡氏一齐上路!”

    躁动的人群安静下来,褚洲颇为满意。

    “行刑。”

    “褚大人且慢!”

    人群之中挤出一道颀长的身影,身形虽单薄,语气却不卑不亢、掷地有声,“小生有一想问。”

    褚洲眯了眯眼睛,这人他认识。

    宋璞玉,芙儿妹妹的旧情人啊。

    宋璞玉自顾往下说去,“希望大人告知蔡大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责,不仅仅给小生一个交代,更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

    “还有,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处以大夫死刑时不应当在闹市,而是在朝廷,固不知大人哪里来的权利?”

    褚洲咧嘴听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断,一圈一圈地把带着血块的软鞭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