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汜到底把那尊纯白观音挂在了颈间。

    有些记忆,虽然已经模糊,但它带来的那份感情却是隽永的。

    虽然挂坠冰凉,但戴上它的姜汜却觉得整颗心都温暖起来了。

    收拾好心情,还要去处理正事。

    昨晚,薛航委托他帮忙送一封信。正好现在没事,秋雨那边的事也不需要他,所以姜汜收拾收拾就出发了。

    薛航的家位于市郊。

    等姜汜坐完地铁坐公交,终于找到薛航家的小房子的时候,居然已经将近傍晚了。

    这里是城郊有名的老宅区,林立着一片自建的小楼。早些年有公司似乎想买下这块地拆迁盖小区,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了了之了。

    姜汜按照之前的资料找到了薛航家的房子。

    和周围没什么区别的、上了年纪的二层小楼。不像其他小楼那样整洁,也没有理好的种着菜的小院。

    这里一片荒芜。

    姜汜记得,薛航的父母虽然没有离婚,但是已经和离婚没有什么区别了。

    两人各过各的日子,对薛航这个儿子唯一的关心就是打钱,放他自己过日子。

    而在薛航自杀后的今天,这栋房子更是空置了。

    大门用老旧的门锁锁死了。姜汜来回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后,干脆顺着外墙攀爬上了二楼,从一扇没有关闭的窗户里翻了进去。

    ——他虽然不能爬到楼顶,但爬个二楼还是轻而易举的。

    灵活的落到地上,姜汜拍拍手上的灰尘,开始打量眼前的房间。

    这是一间卧室,不过好像不是薛航的。

    应该是他父母的吧,毕竟有双人床和梳妆台。

    房子里很凌乱,角落里堆砌有不少已经发酸的衣服。床头柜上有一些食物已经彻底腐烂透了,蝇蚊正在空中嗡嗡的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