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河边空无一人,林喜在河里扑腾,被人抱着游向岸边。

    长头发,白裙子,是齐欢。

    林喜被救上岸,全身湿透,一阵阵呛水咳嗽,孟济赶忙脱下衬衣披在她身上。

    她缓过劲,往后面看,河面荡着波纹,小欢人呢?

    林喜怕得要命,急忙推搡孟济,带着哭腔:“快去救她!快去救她!”

    被姐姐催着,孟济跳水救人,往深处游去。

    过了小会儿,“哗啦”一声,水面绽开,他抱着女孩游到岸边。

    上岸,孟济不经意一瞥,随即定住视线,目露讶异。

    林喜也认出来了。

    她不是齐欢!

    孟济试探她的呼吸脉搏,按压她胸口,反复多次,女孩蓦然吐水。

    林喜还来不及高兴,就见她又晕了过去,焦急不已:“怎么回事?小济你快救救她!”

    两人叫了辆车将人送到镇上诊所。

    医生听诊查看,得出结论,“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后脑受到撞击,可能会有内伤。”

    林喜听了眼眶浮现水光,无比自责:“都是因为我……”

    孟济睫毛轻颤,意味不明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不知在想什么。

    “具体情况要等醒来才知道。”

    夜很深了,林喜不肯回家,非要在这守着,孟济放心不下,也待在诊所一宿没走。

    第二天早上,人终于醒了。

    女孩脸庞苍白透明,攥紧被子,仿佛小鹿般茫然无辜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