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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把钥匙——长两三寸,瞧着是那样的不起眼,落在腊梅头上却瞬时起了一个红包。

    腊梅当场就愣住了,怎么会?昨儿妈妈把冬雪所负责丫头们的钥匙交给自己,我可是一直带在身上的啊,怎么会在这里。

    刘妈妈恶狠狠的盯着腊梅,嘴里呵道:“你还有何话说!也是我眼尖,不然岂不是让你这个包藏祸心的给躲过去了。说!这会儿把人给偷放了,是何居心。”

    腊梅眉眼处瞬时挤出泪来,忙下跪哭诉道:“妈妈明鉴。女儿绝对没这样做过,那钥匙明明儿还在女儿身上呢。”说着,慌不迭的在身上一阵摸索。

    腊梅心里是真的着急,若是今儿不能把那把钥匙找出来,那真的是说不清了。

    忽然,腊梅身上下一个哆嗦,脸上透出了喜色道:“妈妈,您瞧。这钥匙还在女儿身上呢。那决计不是女儿的,一定是有人在诬陷!对,是冬雪!没错,是冬雪!”说着,右手一抖拿出了一串跟刘妈妈手上一模一样的钥匙来。

    刘妈妈也跟着愣了,瞧了瞧手上的钥匙,再瞧了瞧腊梅手上的钥匙,语气不复开始那么咄咄逼人,反而有些糊涂了,语意犹疑道:“这....”

    腊梅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屋外的二牛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脸上带着深深的惶恐,拼命拼命磕头道:“妈妈恕罪,妈妈恕罪啊。小人真的不是有意隐瞒啊....。”

    刘妈妈真的是糊涂了,脸上泛出疑惑道:“什么意思?什么隐瞒?”

    二牛长的一副敦厚的样子,脸上正透着股深深的害怕,断断续续道:“......去年去岁的时候,腊梅叫小人去西城老街帮她配把钥匙,说自己脱不开身,她只说是妈妈吩咐的,小人也不敢多问....妈妈,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腊梅脸色大变,一阵红一阵白,气急败坏的指着二牛道:“胡说八道!...我何时叫你去给我配钥匙了...你..你说谎....”

    “啪”腊梅的左脸忽的浮现出一个红彤彤的五指印,刘妈妈凶神恶煞,双目一瞪道:“老娘看你是死鸭子嘴硬,自个露了马脚吧。”

    腊梅眼睛瞪的圆大,被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下去,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了,再加上从前日积月累下来的怨气,被这一下给激了出来。怒火中烧之下,竟然不由自主的直起身子,有些发狂的对着刘妈妈想要伸手抓来。幸好二牛眼明手快一把把腊梅按倒在地,狠狠的给了腊梅几个拳头才算老实。

    刘妈妈气呼呼的把拦在自己面前的腊梅一脚踢开,对着二牛道:“把她绑了!等明儿官府来人了,跟着那群丫头一起儿卖出去。”

    腊梅一脸不信,尖声道:“什么!您不顾及自个的名声了吗?”

    刘妈妈也是不忌讳什么,毕竟木已成舟,也不怕撕破脸皮了,阴阳怪气道:“也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县令大人今年要的女孩格外的多,正好多了这么一个名额。看在咱们母女一场的份上,虽然你的年龄是大了那么一点,但是这进宫的好事怎么能不分你一杯羹呢。这可是为朝廷做事,光宗耀祖的很呢。你啊,安心着吧。”虽然苏映雪现在的位分依然很低,只是一个小小的正七品美人罢了,但这还是引起了所有后宫嫔妃的侧目,让她们对苏映雪开始另眼相待了起来。

    若是从前这些后宫嫔妃们还只是以为刘宇烨对苏映雪只是一时新鲜罢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把苏映雪给忘了。

    毕竟这种事情以前时常发生,常常会有新人得到刘宇烨的宠爱,获得晋封,然后过不了几天新鲜劲过了,便也失宠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让她们不敢再这样想了。